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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善,確實就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才會失態的吧。努達海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同意了新月的提議。
新月雀躍地淨手、點香、洗杯,一舉一動都那麼優雅美麗。她邊泡茶邊懷念地說:“記得曾經我也經常為阿瑪泡茶的,阿瑪最愛喝我泡的茶了,可惜現在……”說著說著就有些黯然,動作也慢了下來。隨即,不等努達海安慰,就強裝堅強地笑了笑:“我這都是在說些什麼呢?想必阿瑪也不喜歡看我這個樣子吧。努達海,還是要謝謝你,你救了我和克善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了。”說完,就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努達海。
努達海呆愣了半天,看著充滿感激的新月,說不出話來。半響,才找回聲音:“我救你,並不是要求你來報答我的。”
“不不不”新月輕輕搖頭,咬著唇,看著手下正在泡著的茶,“你將我和克善帶來了將軍府,給了我們一個落腳的地方,給了我們一個家,我無論如何都該說謝謝你的……”她說著說著,面露懷念“可我多麼想回到扶棺回京的那三個月裡去啊。就算是現在,我的眼前,還始終浮現著你救我的那一幕,那飛撲過來的身形,那托住我的,有力的手臂,還有你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和閃閃發光的盔甲……你不是個人,你是一個神!你渾身上下,都會發光!你在我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時期出現,你是我支撐下去的力量!”
努達海聽著新月那飽含著感情的話語,也彷佛回到了和新月相處的那三個月裡。新月雖然一直都很努力的去壓抑她的悲哀,可是每夜還都是不能成眠。夜裡,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偷偷在營火前哭泣。白天呢,她又變成了那個堅強的新月格格了。他偷望著,始終不能下定決心過去安慰,畢竟身份不同,孤男寡女。直到那天晚上看到她仰頭望天,看著天上的一彎新月痛哭流淚的時候,他才忍不住走了出來,給她送披風遮寒。那天晚上,聽到她心碎地說她看到了月亮傷心,沒有人叫她‘月牙兒’了,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憐惜,這樣的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怎麼承受得住如此沉甸甸的悲痛!那夜,他情不自禁地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她也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低聲飲泣,最後痛苦失聲了。從那次以後,他和她之間,就生出了一種難以描繪的默契來。往往在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就領悟了對方的某種難以說出口的情感來。之後,就越發不可收拾。
努達海想到這,嘆了口氣。之後,每晚他們都談天說地,常常一坐就是好長時間,他會說些自己家裡的事給她聽,她也會將她的童年往事,說給他聽。再之後,就是奉旨撫孤、送神龕、新月昏倒、出去散心、祿兒生病、花園吹笛、克善捱打、珞琳被波及,不好的事情簡直是一個接一個的發生,弄得他目不暇接,不能冷靜的思考了。也因為新月對他的崇拜、敬畏、依賴和信任讓他對她的好感是與日俱增、神魂顛倒,都忘了自己是一個能做她阿瑪的人了。一想到珞琳那疼痛著還勉強安慰自己的樣子,就忍不住自嘲一笑,果然額娘說的對,一遇到新月,冷靜自持的努達海就已經不見了。
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絲毫沒有發現時間的流逝。直到兩位教養嬤嬤回來之後,才驚覺天色已晚。努達海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雁影閣,新月則依依不捨地望著努達海離去的背影,淚眼朦朧。(浪費了鹿苑毛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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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蓮香細細地陳述著新月和阿瑪之間的事情,心裡嘆了口氣:阿瑪還能不能度過新月格格這關,還是未知的呢。等蓮香說完,我好半天沒說話,腦子迅速思考著,將這些事情從頭開始想起。
蓮香一直安靜地等著我的吩咐,半響,我才慢慢地開口:“宮裡的兩位嬤嬤今天去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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