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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別在我這裡礙眼!”李墨霞一抬手,把椅子推倒在樓板上,“你還站在這裡作什麼,走!”
“唉呀,你千萬別這樣,算我剛才什麼都沒說,該行了吧。。。 “田伯林轉著圈子,“這麼大聲,讓外人知道了,你就不怕丟人麼?”
“我丟人不丟人幹你什麼事!”李墨霞越說越氣,“天生的奴才!”
田伯林一臉懊喪,走近前去,像要下跪似的,“我求求你千萬千萬別這樣。。。。”
李墨霞抓起桌子上的茶杯隨手摔過去,不意正好擦著了田伯林的額角。田伯林用手一抹,鮮血淌了下來。
李墨霞不覺一驚。
這時,如果田伯林也負氣還幾下拳腳,或許妻子會要痛快一點,甚至,還有可能多點後悔與自責,可是,田伯林生不出氣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護著半個腦袋,連連後退著下樓去了。
李墨霞只聽到他在樓梯口碰到龍嫂時說:“沒事,沒事,剛才我把頭撞了一下,你千萬別在外面跟別人說什麼的。”
李墨霞‘砰’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她一頭撲倒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場景2]春心蕩漾
近來,張炳卿會時不時地向人們宣揚他從學生門那裡聽來的革命理論。
大清早,張炳卿來小河邊挑水,他又站到碼頭上,向那些忙忙碌碌的男人女人們慷慨演講。
吳國芬在下邊河灘上漂洗剛染過的藍布,她是眼前這位理論家特別專注的聽眾與崇拜者,她一邊洗布,一邊朝著碼頭這邊張望。
就為剛才聽張炳卿說話時愣了神,一段藍布被水衝去一丈多遠,吳國芬趕緊去追,但水沒過了大腿,她便大聲呼叫起來:“炳哥,炳哥,你快來呀,我的布被水衝到深潭裡去了!”
張炳卿放下水桶,脫下上衣趕過去,一頭扎進了水裡,他從深水潭邊把布拖了回來,一隻手抓起布來向國芬面前扔,布溼瀝瀝的,很沉,連扔幾次,國芬都接不著,她十分著急地:“你送過來呀,我的手夠不上。。。 ”
張炳卿到了淺水處,仍是一隻手用力把布向國芬面前扔,水濺到國芬的身上、臉上,國芬嗔怪地說:“你怎麼就光知道用一隻手扔?也真是!”
國芬投過去一瞥,見張炳卿一笑又轉身撲到深水潭裡去了,她那雙明淨的大眼睛突然一亮,原來,是炳哥在水裡把褲腰帶給掙斷了,騰不出手來。
吳國芬像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一種神秘的感覺震撼全身,不覺雙頰飛紅。
張炳卿那結實光亮的身軀,那奇妙可親的笑容,以及剛才他在眾人們面前說話時的那種飛揚神彩,永遠地烙印在吳國芬那顆年青的心上了。
[場景3]尋釁報復
吳棗秀連日連夜地織完了幾匹布,棉紗供應不上來,一時閒著沒事,便上這裡來說閒話了。
吳棗秀帶著幾分神秘地告訴黃大香:“你知道麼?前些天,田伯林與李墨霞幹大仗,田伯林捱了一茶杯,額角上拉下一條寸多長的口子,當時鮮血流了一身一地。看來,李墨霞也肯定沒沾上便宜,她已經關上門躺了三四天,不吃不喝不出聲地哭。。。 嗨呀,這真是活該的活該!可外表上他們卻裝得跟沒事一樣,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這氣從哪裡來?”黃大香淡淡地一笑,她早就從龍嫂那裡聽說過了這件事,“你這話是聽誰說的?別人胡編亂派出來的話你就別相信好了。田保長不是揮拳舞掌的人,李墨霞也只是一時失手吧,說不定這會心裡還在犯後悔呢。。。 夫妻間能沒有牙齒碰著舌頭的事?你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管什麼是非,瞧什麼熱鬧呢!”
“你這人真怪,什麼事你都得替人家包瞞著,可國芬在河邊碼頭上聽人說得沸反盈天了,你還裝做不知道!”吳棗秀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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