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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主意,裹著毛毯悄悄溜出去,跑到了林鐵衣的房門口,他推門而入時,林鐵衣正光著膀子走出浴室。
兩人同時叫了一聲,林鐵衣光著屁股跑回浴室,隔著門吼:“你怎麼不敲門!”
無憂也很惱火,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玷汙:“你洗完澡就光著身體到處跑啊!”
兩人各自抱怨了一頓。林鐵衣套上運動褲,光著身體走出來,很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麼!”
他開啟臥室的門,又從冰櫃裡拿了兩杯果汁,放在桌子上,對無憂說:“過來坐這邊,有電風扇。”
本著節約用電的原則,大樓裡的空調都停用了,每個房間都配了一個電風扇。
林鐵衣把電風扇放在小板凳上,小板凳正對著床尾。
兩人趴在床上,腦袋衝電風扇,嘴裡咬著吸管,把汽水吸得吱吱響。
無憂此來,自然不是蹭汽水吹空調的,他對林鐵衣說:“要是你打算離開了,要帶上我。”
林鐵衣略微有點吃驚。自己離開這裡是為了躲避牢獄之災,無憂又是為了什麼。想了想,他的目光落在了無憂的後背上,上面裹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但已經掩蓋不了裡面的異樣。
無憂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聲音低沉地說:“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掀開看看。”
林鐵衣好奇得要死,他果斷地掀開了無憂身上的毛毯,然後看到了長著肉瘤的細瘦的後背。
房間裡的電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林鐵衣怔怔地看了一會兒,不知為何想起了小時候掏鳥窩時,在一堆細軟的乾草裡,見到了剛破殼的雛鳥。
被肉膜覆蓋的黑色眼睛,鵝黃色的嘴巴。肉色的翅膀緊緊貼著肚子,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林鐵衣覺得這是一隻雛鳥的翅膀。
他看的目不轉睛,魂不捨守。致使無憂十分惱火,抓起毛毯扔到他臉上:“看夠了沒!”
林鐵衣把毛毯扯下來,點頭道:“看夠了。”想了想安慰他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
無憂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懶懶地說:“謝謝。”
林鐵衣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心別人,很快又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你能搞到車是嗎?我看到停車場有一輛半新的軍用路虎。咱們要是能開這輛車走,保證沒人追的上。”
無憂深知離開這裡,就等於切斷了救援,往後是生是死,全憑運氣了。他剛才一時腦熱,想了這麼個主意,現在落實到具體行動中,又有點踟躕:“但是……萬一我的病能治好呢。陸萬劫說他會陪我看病的。我不想離開他……”
林鐵衣眼看計劃破滅,恨不能一拳把他揍飛。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扯出一張笑臉,柔聲說:“是啊,畢竟是件大事,你再慢慢想想,不要輕易決定。”
無憂緊縮眉頭,嗯了一聲,外面的自鳴鐘響了十二下。他打了個哈欠,翻身調轉了身體躺在枕頭上,扯了扯薄被,說:“我今晚在你這裡睡。”
林鐵衣雖然不喜歡與別人同睡,但是眼下自己有求於他,只好暫時伏低做小:“好,枕頭給你。”
無憂翻了身,眼看林鐵衣也要躺下,馬上坐起來,正色道:“我不慣和別人睡一張床,你去沙發上睡。”
林鐵衣簡直要氣笑了,這混小子真是被慣壞了。他翻身下床,一手揪住無憂的衣領,另一隻手握住腳踝。拎麻袋似的把無憂拎出臥室,丟到沙發上,扔下一句:“愛睡不睡。”
夜裡一直下雨,窗外噼裡啪啦的,不知落的是泥沙還是冰雹。
林無憂一夜輾轉反側,天將亮時就爬起來,他見窗戶外面昏黃一片,猜想又是陰天。昨夜出了不少汗,他這會兒覺得口渴,隨意披上了一件襯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塑膠杯子,想去茶水間泡茶。臨出門時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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