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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腳上穿著拖鞋,灰色的頭髮也有些凌亂。
程靈渾身冰涼,心臟噗噗狂跳,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他兩手撐在床單上,試圖坐起來,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劇痛,他啊了一聲,重重地跌回了床上。床單和被罩都是深褐色的,帶著淡淡的羞恥的氣味。
李深走過來,坐在床邊,抬手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平淡地說:“你先睡一會兒。”
程靈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忽然翻身跳下床,從地上的衣服裡拿出自己的手槍,直接指向李深的眉心。他大口大口地喘息,雙眼怒視著李深,卻說不出半句話。
李深坦然地看著他,開口道:“槍裡沒有子彈,收起來吧。”
程靈檢查了一下手槍,果然發現彈匣被卸掉了。他漸漸回過神來,身體也不再劇烈地哆嗦了,從地上撿起衣服套起來,他站起來穩定心神,一言不發地出去。
李深站在他背後,叫住他:“程靈,你先站住,我有話跟你說。”
程靈慢慢背轉過身,眼神惡毒而厭惡,半晌才說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噁心!”
☆、暴行
程靈從李家回來之後,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睡覺。旁人叫他,他也不理,還把門反鎖住。程蒙以為兒子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深覺自己把兒子寵壞了,決心晾他幾天。
當天晚上程靈沒有吃晚飯,程蒙可沉不住氣了,他找了個機靈的警衛員,從對面的陽臺爬到屋子裡,開啟了房門,程蒙見兒子如同死物似的縮在棉被裡,他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遣散了其他人,自己拉了一個椅子坐在床邊,沉著臉說:“你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爸爸說你幾句,你還要給我臉色看嗎?為什麼不吃晚飯。”
程靈緩緩地揭開了棉被,從床上坐起來。
程蒙看見他的臉色,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前一步坐在床沿,心疼地摸著他的肩膀說:“靈靈,你被人欺負啦?”
程靈頭髮蓬亂,臉色灰敗,神情淡淡的,不見喜怒,眼裡也沒有淚光。然而嘴唇上顯出一排被牙齒咬出的深深的血痕,他心裡顯然是恨極了。
程蒙獨自撫育程靈二十多年,把他當成掌上明珠般疼愛,何曾見過他如此,當即推開程靈,怒不可遏地去書房拿出自己的槍,又單手扯住程靈的胳膊,厲聲道:“你告訴爸爸,是誰欺負你了,爸爸給你出氣!”
他雖是文官出身,但是常年浸淫在軍隊,身上的殺伐之氣不輸給武將。
程靈木偶似的坐在一堆棉被中間,直到肩膀被程蒙捏狠了,他才回過神來,眼角餘光掃過烏黑的槍口,他打了一個寒戰,反手握住了程蒙的手腕,用沙啞的聲音說:“爸爸,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程蒙抬手狠狠打在他腦袋上,又心疼地揉了揉,吼道:“混賬話!”
程靈卻忽然態度強硬了起來,他奪了程蒙的手槍,丟回書房,挺直了身體站在客廳的中央,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何況這次你也幫不了我。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程蒙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語氣很溫和地說:“好,爸爸尊重你,不過你要記得,無論你在外面遇到多大的事情,爸爸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程靈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不置可否,轉身去浴室洗澡了。
平民區裡熱鬧非凡,比那些高層人物的住宅區可有趣多了,這裡有琳琅滿目的小商品、賤賣的上古時代青銅器,以及簡陋的戲臺、馬戲班、劇院等等,雖然條件簡陋,但其中不乏真正的藝術大師。
在一家用破布、磚頭、木板搭乘的簡陋劇院裡,坐著寥寥可數的幾個看客。門口告示上寫著今天表演的人員名單,全都是蜚聲國內的名角。旁邊的售票員正端著一個紙盒子,清點今天所得:一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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