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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傀儡再次尖銳地笑起來,岑青皺起眉頭,他實在討厭這種笑聲。
於是他動了。
“你是一隻有趣的妖,可惜本座前來的只是一縷神識,再加上那老怪物禁止我在妖族之間內鬥,不然定要抓你回去好好探究一番……”
喀嚓!
岑青手掌橫斬,把為首的傀儡脖頸打得向後折斷,把狐妖后面的話憋死在腹中。
“我這裡有張請帖本來是要送給嘯山君的,他既然被你殺了,請帖就是你的了。六月初一,汝南趙家堡血食之會,我期待著你來。”
第二個傀儡開口了,狐妖看起來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口氣正常了許多。然而岑青再次出手,把它的腦袋擰的向後耷拉下來。
“這三個東西被我控制住之前,好像正在談論的就是你和那小丫頭的事情。有人準備對付你們,你不想知道嗎?”
第三個傀儡手中的話讓岑青放鬆了手中的動作,他捏著對方的咽喉,歪頭想了想道:“你還有一句話的機會。”
“哈,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三個傀儡?告訴你……”
“機會結束了。”
岑青沒有聽它繼續叨逼下去,直接拗斷了第三個傀儡的脖子。當三個傀儡倒在地上後,一撮撮堅硬如針的狐毛從傀儡的眼耳口鼻中刺了出來,看起來像是殘破的稻草娃娃般噁心。為首的傀儡胸口一抹紅色,正是那張準備送給嘯山君的請帖,岑青伸手拿起來觀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因此字字句句看的明白,只是那請帖裡的內容讓他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千里之外,金國中都大興皇宮,笙歌夜宴中,一盞五彩琉璃杯忽然摔在地上,新登基的皇帝朝旁邊看去,本來面露不愉的表情變成了安慰:“朱美人,怎麼了?”
“妾身心口絞痛,殿前失儀,請陛下治罪。”那不慎失手打翻琉璃杯的女子盈盈拜倒,聲如鶯歌。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朕又不是那殘暴成性的海陵煬王,豈有因物廢人之理,你先下去吧。”皇帝溫和地笑起來,這位朱美人前些日子剛剛進宮,他並沒有在意,此刻看過去只覺得對方美目妙兮顧盼生情,居然別有一番誘惑之意。他揮手示意朱美人退下,自己心裡卻是悄悄記下了。
殿中大臣們阿諛起來,一邊稱讚著新皇帝的慈善,一邊抨擊著死去的海陵王,這已經是新朝的常態了,君臣找到了共同的話語,自是其樂融融。
朱美人在宮女的服侍下羞慚離席,掀開珠簾進了內殿,四顧無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指甲在牆面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印痕:“居然不等我說完就殺了我的傀儡,真該死!”
“你失儀了。”一個聲音從內殿門外傳來,聲音蒼老而溫柔。
“國師。”朱美人一驚,連忙用袖口掩住了牆上的爪痕,“朱離知錯了。”
過了許久,殿外悄無聲息。
荒山古寺門外,岑青收起請帖,想起上面的話,久久沉思不語。
不遠處的張鈺卻陡然驚詫地呼喊起來:“你看你的槍!”
第二十六章 魔槍噬魂
岑青聞聲回頭。
他看到張鈺與四鬼滿臉駭然地盯住被長槍釘在地面上的嘯山君,雖然被長槍從背後戳穿了心臟,然而妖類強大的生命力使得他還沒有完全死透,口中向外溢著血沫,還兀自反手過去向外拔槍,不過那長槍重逾千斤,又在背後,哪裡是那麼容易拔出的。
因此岑青起初並沒有去管他,反而先去解決了狐妖控制的傀儡。
卻不料僅僅幾句話的工夫,嘯山君這裡異變陡生。
在張鈺與四鬼的眼中,在那一瞬間,他極力地想擺脫背上的長槍,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嗓子裡咯咯作響,整個身軀抖動著向外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