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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掌心的五百圓硬幣背面朝上。
「我贏了。」
倨傲的語氣,朗順著掌心往上打量。
入夜時分的春季帶著徐徐暖意,男子身穿外行人也看得出價值不菲的三件式西裝,繫著雍容華貴的深藍色領帶,袖口下是高階名錶。瞥見衣襟的金色徽章,朗皺起了眉頭,順著頸項看到那張臉孔他已經可以篤定。
──就是這個傢伙。
男子摘掉墨鏡,露出底下兩道俊挺的眉毛和深邃的雙眼皮。
精明幹練的上班族髮型。
那玩世不恭的嘴角和稜線分明的下巴更增添了幾分瀟灑,讓人一瞬間看得失神。
不可否認的帥氣,一目瞭然的危險氣息。近距離接觸後,朗不得不認同和仁的說法。
「....原來如此。」
男子迎視他目不轉睛的打量,彎起一邊的嘴角。
「你很守時。」
瞥了左手手錶一眼滿意地說完後,男子從西裝內側口袋取出卡蒂亞香菸。銀黑色打火機在街燈下發出鈍重的光輝。
「你也是。」
果然沒錯。
他就是去過『Ace』的那名男客。男子悠閒地抽了一口煙。
「話說回來,你憑什麼肯定我就是來赴約的人?你應該不知道來的人長什麼德行吧?」
朗側頭避開男子吐出的白煙,一邊交抱雙臂從頭到腳又把男子掃視了一遍,一邊挑釁意味十足地問道。
「我已經坐在那邊過濾半個鐘頭了。」
男子用拇指朝附近的咖啡館一比。
「你也太閒了吧?」
「沒辦法,誰叫我不知道要來的物件長什麼樣子。」
語氣還算謙和有禮,只是看人的眼光令人很不舒服。
男子的嘴角總掛著冷冷的淺笑,或許那是無意的吧,然而看在朗的眼裡,總覺得他目中無人瞧不起自己,他知道是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在作祟,卻仍舊忍不住怒從中來。
「....接下來要上哪去?」他耐著性子問道。
「你不會拿主意嗎?」
聽交抱雙臂的男子如此反問,朗的血壓直線上升。偏偏他又不能發脾氣。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只是個花錢買來的牛郎。
「別人怎樣我管不著,我這個人一向以客為尊,不喜歡自作主張。」
「哦...那就我來決定吧!」
男子把煙扔到地上用鞋尖踩熄,轉身大步走向人潮。
「跩什麼跩啊,有病。」
被煙燻得咳了兩下的朗,眺望著走在前方的寬闊背影。
以外形來看,大部分的人都會將他當成大公司的菁英幹部吧!
實際上,他也確實擁有上流階級的身份。衣襟上那個象徵正義的天秤徽章,是律師才會佩戴的東西。就讀法律系又有個當律師的父親,朗幾乎是從小就對那個徽章再熟悉不過。
然而,經過幾句交談後,男子偽裝的外衣便剝落得蕩然無存。
並不是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而是對方在交談中不時散發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苟同和仁那句『危險人物』的說法。
看過不少世面的朗,內心正警鈴大作。
「怎麼了?你該不是想臨陣脫逃吧?」
發現朗裹足不前,男子也停下腳步。
一手插進長褲口袋的男子半轉過身,嘴角寫滿嘲諷。總覺得被人看扁的朗不服氣地回嘴說:
「誰說的,工作都接了,我不會拿了錢就逃之夭夭。」
他咬牙跑向男子身旁盯著對方的側臉,沿著高聳鼻樑到嘴巴的線條,令人聯想起國中美術教室裡的阿波羅雕像。
「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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