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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媽媽說的清楚,就是你這個賤人,在府上百般為難我阿姐。讓她不得展顏,夜不能寐。我看,一定是你嫁禍給我阿姐的。」
陳氏一聽,捏著帕子就哭了起來。
「小哥,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了?我與大嫂妯娌之間極為和睦,我事事敬重她,她也十分疼愛我。三年間我們連臉都不曾紅過一下。究竟是誰要害我,還要往死去的嫂嫂身上潑髒水啊。」
陳氏張嘴閉嘴的扯著吳氏不丟,弄得那小將反而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了。
薑還是老的辣。
吳威冷笑,高聲道:「是非曲直,不是掉兩滴眼淚就可以的。橫豎我妹子已死,到底如何,還不是由得你說?既然要斷案,那便將雙方證人都喊上來。路過的大夥也暫停腳步,勞煩為我們聽一耳朵。看看究竟是李家欺人太甚,還是我吳家仗勢欺人。」
說罷,一揚手,潘媽媽就哭著跑了出來。
一見陳氏,她先狠狠啐了一口,哭道:
「你給我家姑娘上眼藥,往我們姑爺房裡塞人這些都不說了。可你們一口咬定那個小妖精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家姑娘害的。真是笑話,我家姑娘乃是三媒六娉,你們李家求娶來的正經媳婦。即便是真想打發了那小妖精,直接發賣了便是,橫豎都是要跟姑爺撕破臉皮,何必要殺人?可你們呢?你們不由分說就往我家姑娘身上搞潑髒水,可憐,可憐姑娘死的怨。你們還要扣住老身,莫不是有好心人相助,你們怕就將這樁欺天大案給瞞下了!」
她一連串的聲淚俱下,資訊量過大,聽得旁邊路人還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頓時爆發出一陣討論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絲毫不怕正主聽到。
「怪怪,當弟妹的給自家大伯子房裡塞人,還是頭一回聽說。」
「你才知道?這李家不講規矩不是一兩天了。沒看如今管家的那個老太婆,跟你說,黑著呢,就是一黑寡婦。」
「你們知道什麼啊,他們都是出了五服的旁支了。趁著人家長房那邊出事,連忙來雀佔鳩巢。這也就是上蒼沒眼,倒黴的怎麼不是這家子奇葩啊。」
眼看著輿論發酵越來越厲害,太夫人的面色也越來越差,最後,索性眼睛一閉,直直往身側人身上靠。
「太夫人,太夫人!」
身側丫鬟驚慌的很,忙命人抬來一旁伺候的軟轎,急促道:
「太夫人恐怕是頑疾又犯,得請郎中來。」
說罷,抬著軟轎就進了屋。
陳氏眼珠子一轉,哭道:「太夫人啊,您那麼疼愛長嫂,可她孃家人,卻要逼死您。」
又對吳威哭訴:「好歹咱們親戚一場,有什麼不能心平氣和說呢?您當真要逼死一位老人,才肯罷休嗎?」
嚯,這帽子扣的。
饒是吳威,也不禁皺起了眉。
百善孝為先,無論如何,長者便擁有著一層無形的權利。
那便是孝敬。
今日若是太夫人真的有個好歹,那他們吳家就是佔理,也會變成沒理。
正在吳威一籌莫展之際,原先那個年輕稚嫩的聲音再度開口:
「呸,我家長姐不明不白死在你家,如今我祖母與大伯母,成日以淚洗面,大伯父夜不能寐,心痛難止。明明我們是來跟你們要真相,你們卻要以賣慘威脅。若真如此,那我立馬回程,請祖母來坐鎮。看看是我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長者心痛,還是你們這包庇兇手,辱我家門的值得同情。」
此言一出,吳威頓時心頭一鬆。同時,對自己這個年幼的堂弟投向讚許的目光。
不僅是吳威,洛英也注意到了。
「這年輕人,好利的一張嘴。臨危不亂,頭頭是道。真是青出於藍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