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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你抬起頭來。”太監抬頭。楚楚的身子哆嗦了。那太監就是陳玉郎。楚楚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陳玉郎看著楚楚，臉上則全是淚。

“春花，秋月你們二個去御膳房拿點點心。”

“是，主子。”

“玉郎，你這是何苦？”楚楚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看著你我才會心安。”陳玉郎聲音很低，很壓抑。楚楚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楚楚的臉上全是淚。

“主子，在皇宮我們沒有哭的權利。”

楚楚迅速抹淚。

陳玉郎也用袖子擦淚。

楚楚把手中的錦帕遞給陳玉郎。

“主子，不能。被人看見了我們就沒命了。”

聽到這話，楚楚的心像針扎似的難受。

“主子。”

“玉郎。”

“主子，以後請叫我奴才。”

楚楚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主子，別這樣。”陳玉郎上前拍拍楚楚的後背，此時他最想做的是抱著楚楚，給她以愛憐，但他不能。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皇上駕到。陳玉郎立即跪倒在地。楚楚一邊拭淚，一邊起身相迎。

“愛妃何事哭泣？說與朕聽聽。”

楚楚有些緊張。

“回皇上的話，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楚楚答，“想著自己一個人獨處皇宮，舉目無親，覺得孤單，故而哭泣。”

皇帝笑了，看看楚楚：“以後朕會常來陪你。你就不會孤單了。”

“謝皇上恩寵。”楚楚強作笑顏。

“朕想你了。”皇帝抱起楚楚。

陳玉郎躬身後退。皇帝好像看出了什麼。“你等等。”陳玉郎站住。楚楚顯得很緊張。

“你又為何如此悲傷啊？”

“皇上，別那麼兇嗎？你兇的樣子很可怕啊！”楚楚緊張的撒嬌。試圖轉移皇帝的視線，可是沒有成功。

“****才回答我。”皇帝冷冷的看著陳玉郎。

楚楚覺得末日來臨了，如果陳玉郎有個三長二短，都是自己害的。

如果陳玉郎不能活，自己也不想活了。

陳玉郎低頭回道：“奴才見楚妃難過，想著奴才不能為主子分憂，甚是自責，故而難過。”

皇帝看看陳玉郎，又看看楚楚。

第四章&nbsp；痛

楚楚和陳玉郎都很緊張，他們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皇帝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好久，皇帝冷笑：“你倒是個忠實的奴才。”

楚楚鬆了一口氣。

“不過。”

楚楚的心又提了上來。

“朕高興時，奴才們必須高興；朕不高興時你們才能不高興。你那張苦臉影響了朕，去領二十板子。”皇帝的話就是金口玉言，誰敢不聽。“奴才謝主隆恩。”陳玉郎跪謝，退下。楚楚想求情，但看皇帝冷冷的樣子，又沒敢。

皇帝把楚楚抱到床上。楚楚躺在那兒，想著陳玉郎為自己受的苦，心裡難受極了。皇帝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皇帝從來只追求自己的快樂。楚楚感覺自己被揉碎了。但楚楚痛不在身體，而在內心。

楚楚的耳邊彷彿想起陳玉郎的慘叫聲，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自己受苦，自己又不能有所作為，楚楚的痛千斤萬千斤全壓在胸口。楚楚發出痛苦的叫聲。皇帝誤會了。楚楚的痛苦增加了他的快感。皇帝享受著楚楚痛苦的樣子。

……

“你真是個小妖精。”皇帝的頭上全是汗。

楚楚的心還在痛，痛得她喘不氣來。

“還是你懂朕。”皇帝在楚楚的臉上親了一下，楚楚的臉上也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