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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洋行,咋兒啦,出啥事了麼。
洋行不屑與她說話,扭頭走了。
遙遠的曙光4)
振富第一次與香草搭上手,是在銀行到鎮供銷社飯店上班後的第二年夏天。
當時,銀行在四方的努力下,終於如願以償地進了飯店上班。雖然工資很少,僅僅十幾塊錢,但他的身份卻變了,成了在外工作的人了,著實讓村人羨慕得要死。
因了四方的鼓勵,他堅信,姚大夫能治好自己的病症。漸漸地,他在姚大夫面前也不再害羞了,如實地講自己服藥後身體的任何點滴變化,還包括心理上的變化。希望姚大夫能根據自己的諸多變化,及時改進藥方,早日剜出身上的病根兒。他堅持服用姚大夫開就的草藥,每月也記得趕回家一次,驗證藥方的功效,再跑回去與姚大夫彙報。
初時的藥效並不理想。或許是銀行的病症深些,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治好的。或許是藥方未必找準了病灶,沒有對症下藥。銀行依然不能順利入巷,倆人依然不能如願。正是在這個時候,振富不期然地**了一腿來。
那個夏天,雨水多,經常陰雨連綿的。下上三五天的雨,老天依然不開晴,是常有的事。
振富一直擔心銀行家的地基有沙漏,怕被雨水浸泡狠了,會發生地基陷落牆壁裂紋的事。那樣的話,房子便成了危房,住不得人了。他就隔三岔五地跑去檢視。
剛開始的時候,振富還沒有什麼樣的邪念歪想,而是十分上心地惦念著那間房屋的地基。每次前去,都是先在大門外用勁兒地敲大門。即使大門是敞開著的,他也是“哐哐”地敲上幾下子,弄出些響聲來。好叫香草知道有人來了,別再像上次檢查房屋時那樣,弄得慌手慌腳顧頭不顧腚的。叫外人遇見了,徒惹一身羞臊兒。而且,他總是等香草出來了,才跨進她家的院落。
香草有時就說,爹,你來,就進來嘛。都是自家人,還用得著敲門呀。
振富就“哦哦”地應著,心裡暗道,這兒媳婦的心思也太簡單咧,像個不懂事的娃崽兒呢。
這麼想著,愈發對香草不放心了。他擔心香草對屋子潛在的危險不上心,早晚粗枝大葉的。萬一有個好歹,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家,可咋辦好哦。同時,他又對香草本身不放心。銀行的病情雖說有了些許好轉,到底比不得正常人那麼強壯,又整日整夜地不能在身邊守著她。要是有誰起了歪心,專意引逗她,她又是個沒有心計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女人,背不住要上鉤鑽進圈套裡。到那時,別說整個老李家的人抬不起頭來,恐怕銀行就再也栓不住自己女人了。或是甘當縮頭烏龜,任人欺辱而忍氣吞聲。或是讓媳婦隨了人家,弄得自己雞飛蛋打,啥兒也落不下,連個根苗兒也沒咧。
在他屋內仔細檢視牆面的時候,香草總是熱切切地給他泡上壺茶,兩手捧著端到他手裡。有時,還翻出銀行從飯店偷來的有限的紅糖,給他衝一碗熱糖水,親手遞到他面前。
振富心裡也是熱乎乎的。他感念香草的乖順和心慈。有時,他就在心裡謾罵銀行,怎就缺失了男人本事吶,讓這麼好的媳婦見天兒守著空房,又是在大好的年齡段上,真真對不起人家香草呀。自己的崽子無用,當老子的可萬不能慢待了人家。那樣的話,可就虧死了人家。因而,振富就時時處處地為香草著想。所有粗活重活,都不叫她伸手,自己全攬下了。有時,他還叫洋行搭手,幫著幹一些。但他又對洋行的活計不放心,怕他貪圖便利糊弄人。因此,大多的時候,都是他親自給幹完了,心裡才坦然。
振富的關心,讓香草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娘死得早,屋裡又沒有人照看經營。香草打懂事時起,就相幫著爹管理著庭院,像個持家的家庭主婦。沒有誰會關照過她的苦累心酸。現今兒,她才明白了什麼是家庭溫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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