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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之恆和傅墨雲各自點了下頭,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響,忽然又碰起了酒杯,變化之快讓桐月汐險些沒有跟上他們的節奏。
“項公子,你少喝些。”三人都看見了倒映在門口的身影,各懷心事地互相配合。
“木頭,喝!今天不醉不歸!”項之恆再一次舉杯,傅墨雲也配合不已。
只是這一次桐月汐卻是看清了這兩人到底是什麼喝的酒,明明就是往地上倒酒好不好!
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桐月汐匆忙去看傅墨雲的腳下。
這兩個人,其實到現在根本滴酒未進!
發現桐月汐以荒誕的眼神看著兩人,項之恆險些就要繃不住表情,對著她淺淺一笑。
這教坊司當中,最能讓人安心地待著的,恐怕就是她這地兒了。也怪不得連傅墨雲也願意出手幫她一把。
☆、第十一章 一念成繭
傅墨雲順著項之恆的目光也看向了桐月汐,對著她舉了舉茶杯。
今日中午錯怪了她,所以晚上也算是賠罪,護她一程。
只可惜,自己和項之恆的演技似乎太好,倒是將她給悶鼓裡了。
自己要是不想將來過教坊司的訊息洩露出去,別說項之恆,根本無人會知道。
而且中午的時候,特意旁敲側擊問了下奶奶,鎮國將軍似乎和他們傅家有極深的淵源。光憑這些,護她也是情理之中了。
呆呆地打量了一下傅墨雲和項之恆,桐月汐突然回過了味,釋然地笑了笑,自己還當真是把他們兩也當作了傅墨淵了。
日後朝中兩大中流砥柱,怎麼可能是一夜之間成長的。
所謂扮豬吃老虎,在這兩個人身上可謂體現的是淋漓盡致了吧?
只是……傅墨雲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讓他活得沒有項之恆灑脫,所以才落得個英年早逝吧……
桐月汐微微搖了搖頭,專心打量著自己的雙手,蹙著眉努力回想。
前世是如雪想要害自己,理由也是哭笑不得,因為自己的爹爹——桐立言沒守好邊疆,所以害得她爹爹被革職查辦,她才被丟進了教坊司。
她們都有理由去害別人,都有原因去恨別人,好像唯獨自己是活該。
可是自己有氣喘,似乎只有楚越和司陽知道。如雪又是如何得知?
前世只有活過來的喜悅,卻忘記了更深的緣由。
看樣子,教坊司這趟水,可比預想中深很多啊。
可是深又如何,既然已經身處其中了,便是遊也要游過去!
桐月汐嘴角微揚,忽地笑如春風。
“笑什麼?”傅墨雲拍了拍手,似乎是打算散場,“之恆,時辰差不多了。快些回去吧。”
“酒也盡興,玩也盡興。是該散了。”項之恆語畢,緩慢站起,勾住了傅墨雲的脖子,竟是出乎意料地一腳踹開了房門,一路高歌而去,“有女同坐,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彼美孟桐,洵美且都。有女同席,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桐,德音不忘。”
桐月汐低低一笑,項之恆對自己的評價當真是高啊。只可惜,卻是將好好的詩經改成了這般模樣,讓人哭笑不得。
因著木門大敞,阿大自以為桐月汐沒有發現,往裡面偷偷看了一眼。
楚越也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雪月,我發現,你當真是個搖錢樹。”
桐月汐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挑眉看向他,“不知我們的楚大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好好養傷。二皇子過幾日可會來。這次,別給我掉鏈子。至於,項公子,方才說,也會來。兩個財主。你選哪個?”楚越笑呵呵地看著桐月汐,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謀劃好將她送到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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