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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我有個病人中了一種罕見的毒,”雲開自己都覺得,還沒上班就提要求,是不是臉太大了?不過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只好厚著臉皮說:“我想利用實驗室的藥材和裝置來調配解藥,所以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加入別的課題組。我會把藥物配置過程和療效記錄下來,如果藥物配置成功,也作為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可以麼?”
沈巖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小子是有求於人呢!這麼說來,老子不巴結你一樣會屁顛顛地過來?虧大了,虧大了!
“沈教授?”雲開見沈巖神色不善,趕緊追問了一句。
沈巖盯著雲開沒好氣地問:“臭小子,雲景天到底是你什麼人?”
“啊?沈教授您認識我爺爺?”
“不認識!千萬別跟人說我認識他。”沈巖堅決否認,心想果然是那老混蛋的種,都是一肚子壞水,滿腦子詭計,姓雲的就沒一個好人。
“……”
沈巖肚子裡打著小九九,表面上卻裝作淡定,領著雲開在各個研究部門轉了一圈。雲開這才知道,藥物實驗室內部,分設了藥理學研究中心、藥物化學研究中心、新藥研究中心等等,還有資訊部、生物部、分析部這些支撐部門,而云開則隸屬於新藥研究中心,直接上司是位四十來歲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藥學專家呂萬新博士。
呂博士握了握雲開的手,熱情地說:“歡迎歡迎!你的資料我看過了,咱們這裡缺的就是你這樣有臨床經驗的藥師,歡迎加入獵藥人隊伍!”
獵藥人,是新藥研發人員的自稱。
雲開有些汗顏,在市二醫院抓了三個月的藥,就成臨床經驗了?可見呂博士的學術論文水平很高,尤其擅於總結。
主任辦公室的何小玲領著雲開去辦入職手續後,沈巖對呂萬新說:“萬新,這小子你可千萬招呼好了!”
呂萬新有些疑惑地問道:“有來頭?沈老,您不是說咱們實驗室不搞這一套麼,有本事進來,沒本事滾蛋……”
“你想哪去了?”沈巖知道呂萬新誤會了,隨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別看這小子沒什麼學歷,但家學淵源,不能用咱們高校職稱學歷那一套來對待。這小子是個吃不得虧的主,在市二醫院那邊受了氣才被我挖來,你要是也把他趕跑了,我唯你是問!”
“有這麼嚴重?”
“你知道咱們中醫學派裡的‘七正三奇’麼?”
“中醫的七大流派我知道,藥管局和中醫藥學會曾專門做過專門研究課題,包括張仲景創立的傷寒派、李東恆創立的補土派、朱丹溪創立的滋陰派、劉完素創立的寒涼派、張景嶽創立的的溫補派、葉天士為代表的溫病派、鄭欽安為代表的溫陽派這七大派。這些流派的民間傳人,很多都是身懷絕技、享譽一方的名醫,至於三奇的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七正派之外,其實還有三奇門。因為三奇的傳人太少,又刻意保持低調,才很少為人所知。傳說中的三奇門,不是以流派的學術主張命名,而是一島一峰一谷,包括以針刀術聞名的金銀島,以巫醫術聞名的神女峰,還有以毒醫術聞名的蝴蝶谷。早些年我也是不信的,不過二十年前見過一位真正的用藥高手,正是蝴蝶谷中人,那人是雲開的爺爺……”
“來頭果然不簡單!可這金銀島,神女峰,蝴蝶谷到底在哪?咱們中醫真有這麼神奇,搞得跟武俠小說似的?”
“內情究竟如何,外人也不得而知,反正你記著我的話就好了。”沈巖感慨了一會兒,又提醒道:“雲開剛剛跟我說,最近在為一箇中了奇毒的病人配解藥,我建議你給他成立一個課題小組,派兩個人給他打打下手,做好實驗記錄,關鍵是摸摸他的底。那小子對咱們實驗室的儀器裝置一竅不通,肯定不會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