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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當年餘弟被四弟踢進水池險些淹死,那可怕的經歷讓他極為難忘,所以後來只要一跌進水裡,不管池子有多淺,餘弟都會嚇得要死,開始胡亂掙扎。
偏偏他老愛跟著四弟胡鬧,總和四弟一道攀在大哥暖冬院二樓的窗子上偷窺,即使受盡了教訓仍樂此不疲。
“在家裡潑水,總比到外頭丟人現眼得好。”宋遲冬淡然地道,瞪了下前方已經爬上岸,仍邊走邊打的兩個笨弟弟。
就是這樣,他才要在這兒挖個魚池。
從小,為了窺看他在做什麼,兩個弟弟老是從窗邊的那棵大樹爬過來,然後搖搖晃晃的掛在半空中邊吵邊打,跟著就是摔斷腿,扭到手、閃到脖子……
那兩個笨蛋為什麼對他這個大哥如此有興趣,他想都想不通,最後只好要人在樹下挖個池子。
反正掉進池裡弄得一身溼,總比直接掉在地上摔爛了腦袋好。
“要是他們兩個能體會大哥的苦心就好了。”宋臨秋搖頭笑嘆著。
大哥其實是很關心他們的。
而那兩個笨弟弟,正是因為從小對大哥敬佩得要命,大哥的一舉一動,正在做什麼,他們都想知道,所以才會常往暖冬院跑。
“你來這兒有事?”沒有回應宋臨秋的話,宋遲冬反問道。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除了在外帶領著馬幫的三弟外,所有兄弟全往他這裡跑。他的暖冬院是鑲了金還是飄出什麼香味,這麼吸引他們?
“其實……”宋臨秋笑了笑,正要說話,後頭原本扭打成一團的傢伙忽然開口插話。
“大哥,融雪姑娘的臉黑得像包公,身體是不是也是黑的?”年有餘乾笑兩聲,快人快語地問道。
他話才說完,立刻遭宋臥春白眼瞪視。
“滾啦!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大哥,昨晚花月良宵,今兒個怎還有力氣下床?”宋臥春曖昧的朝兄長挑挑眼。
一旁的宋臨秋差點忍俊不住。原來大家關心的是同一件事。
“臥春,你是不是對餘弟說過,打架時不許打臉?”宋遲冬依舊面無表情,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是啊!我全身上下最帥的就是這張臉,要是打爛了,我拿什麼跟姑娘們廝混……”宋臥春不正經的接話,眼睛溜轉了下,看見一旁兩個兄弟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這才發覺情況下對勁。
他趕緊往後退。伸出一根手指拚命搖晃。
“大哥,拜託,千萬不要!昨天你已經打過了!”昨天打過了,今天就不能再打,尤其不準打他的臉!
然而宋遲冬已一拳落在他的眼睛上,將他打飛,跌進後方的花叢裡。
“大哥。你好厲害!”年有餘瞪大了眼,拚命鼓掌。
不愧是大哥,一出手就是不一樣!
“你也想試試?我吩咐你們做的帳呢?幾個月才能看完的分量,難不成你們兩個一夜就做完,所以現在剛好有時間到暖冬院閒逛,外加說閒話?”宋遲冬一步跨上前問道。
年有餘嚇得哀哀叫,趕緊躲到宋臨秋身後去。
“沒有、沒有!我馬上回去!”
他緊張的雙手亂揮,正要拔腿走人,這時,暖冬院外頭傳來一陣孩童的歌唱聲,以及女人的笑語。
“什麼東西水中央,圓圓綠綠隨風搖?”
“我沒有要玩,你們別圍著我呀!”
“什麼東西天上掛,白白黃黃像香蕉?”
“喂,你們做什麼?別這樣……”
聽見融雪的笑聲,宋遲冬臉色一柔,還來不及細想這是怎麼回事,一群孩童已拉著眼睛上蒙著布條的融雪,往暖冬院走來。
沒注意到長廊上的那幾個男人,六,七名下人的孩子彼此拉起小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