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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記憶中的雪季總是可怕如夢魘,龜縮在冰冷的山洞裡,靠火堆和互相的懷抱取暖,永遠吃不飽的肚子,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族人,每一個雨季的到來都會失去五六個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想到這裡唐箏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石板本就比較平整,磨起來也沒廢什麼功夫,在大約一個小時候後唐箏揉了揉痠痛的手臂放下了石塊,將手在水裡泡了會兒緩解。
要問她是怎麼算出時間的,其實也很簡單,向陽的地上斜插一根樹枝,根據投下的影子轉過的角度來判斷時間,也就是古時的時鐘-----日晷。雖說沒工夫去統計什麼時候影子最短是十二點,但大致畫一個十二等分的刻度線完全沒有問題,有空了再去完善便好。
山自覺的把石板用清水沖了一遍,撒上乾的泥土吸掉水分,粗糙的手掌在石板上摩擦去掉黏著的泥土,留下一個平整乾燥的石板,撒上草木灰鋪勻完成所有的準備工作。
依舊是圓形鋪地,和之前做陶碗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便是器型更大,撐足了窯可以放得下的一米空間,陶壁約三公分,收了口,圓滾滾的,總的來說就是一口圓形的大鍋。
以唐箏為主,山配合著她修整整個凹凸不平的器型,手上的傷口早就被泥糊住,泥坯的質感冰涼也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一口鍋做完唐箏不敢動它,器型大便很重,不稍加乾燥根本拿不起來。
等待的時間也沒閒著,唐箏洗了手蹲在坑邊看著山踩泥,當然也只是單純的看著而已,完全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就是了。
休息之餘看了看手上的傷口,上面的腐肉和水接觸久了泛著灰白色,之前接觸到陶片的指腹被燙平成光滑,左手從指尖開始半個手掌微微泛紅,右手就顯得好很多,沒什麼大礙,大概半個月能好了吧。
踩完了泥,坯的表面也稍顯乾燥,粗看地上簡易的日晷差不多已是下午四五點,再過不久外出的族人就該回來了。
將泥坯倒扣過來修圓底部,唐箏拿起一塊泥料在手中捏成一個類似於茶几彎曲的短腿的東西,一連三個呈三角形糊在泥坯底部,現在可以看出她要做什麼了,這就是一個最簡單的陶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尋風,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的地雷,然後呢,看到這裡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我寫東西比較囉嗦了,之前在bs看到有考據水字數的招人嫌,就有一點點方,e想了十分鐘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說什麼,算了不說了
第12章 生活
鼎原是用來烹製魚肉的器具,在祭祖時多用鼎盛放祭品,因此逐漸演變成權利的象徵,而後成為鎮國之寶,傳國重器。
固九鼎化九州,國滅則鼎遷。
商周時期鼎的文化最為盛行,特別是當時鑄造的青銅鼎,樣式精美,端莊大氣。
當然這些都是幾千年後的事情了,拋去這些有的沒的,三足撐起鼎身,下面用來堆放柴火,加雙耳便於搬運,的確是非常實用的器型。
裝上最後一個把手,唐箏洗了手去吃飯,今天有一隻牛的收穫讓族中稍稍添上一分喜氣。
牛應該是黃牛,體型很大,比現代見過的那種馴化過的大很多,更健壯,更野性。這隻牛高大有餘稍稍顯瘦,應該是一頭老牛了,優勝劣汰,跑得慢便是死,以至於現在被他們拆吃入腹。
新剝下的牛皮很大,質量也很好,蜂說這樣的生皮可以抵過之前麂子的兩張,越大的就越值錢。
牛肉的腥味兒淡,滋味兒好,雖然麂子肉也很好吃,但唐箏還是更喜歡牛肉一些。切了幾塊支起陶碗開始煮湯,順便還要了幾段小塊兒肋骨,掰扯了一顆八角進去去腥,簡單了點兒但味道總不會差太遠。
正吃著自己烤的肉,枝突然急吼吼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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