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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倆的事哩。平日裡不戳破,是想讓你倆磨合磨合感情。現今兒,就差搬到一張床上睡哩,還充哪門子純潔高尚哦。他又追問道,要老老實實地坦白交代哦。你倆親過嘴了麼,是個啥滋味兒吔。
急得胡老師上前就撕姚金方的嘴巴。胡老師發狠道,我非把你這張爛嘴撕碎了不可。
姚金方拔腿就跑,在學校院子裡兜圈圈兒。跑到大門口時,就聽到一聲鐵片掉到地上的聲響。他趕忙跑出去,見掛兒的身影在院牆角一閃就不見了。大門旁丟著一口小印號的鐵鍋。
姚金方把鐵鍋拎進院子,對了胡老師一個勁兒地嬉笑。胡老師的臉更紅了,任憑姚金方擺出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無可奈何。
滿月與酸棗婆娘的當街單挑對決,是在群毆事件的第二天傍晚。
當時,各家各戶都在急忙忙地燒火做飯,力爭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把飢腸咕嚕的肚子餵飽,也好節省下煤油燈瓶裡為數不多的那點兒稀罕煤油。
初時,村人還以為是娃崽子們在街上狗咬狗地發瘋打鬧,都沒往心裡去。漸漸地,有女人扯直了長腔哭訴叫罵著,都聽得出像是酸棗婆娘的聲音。人們都納悶,是誰敢惹惱了這婆娘,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呢。她連酸杏兩口子都敢罵,連木琴都敢頂嘴反犟,別說是其他人了。
待人們紛紛趕出家門,尋聲探看,竟是滿月正與她面對面地站立對陣。
滿月的處境極為可憐。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的臉色紫紅,渾身亂抖,幹哆嗦著嘴唇,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她已經被瘋婆娘的強悍氣勢擠壓成了楚楚的一團兒。只有捱罵的份兒,卻沒有絲毫反擊的氣力。
酸棗扎撒著兩手,繞著婆娘團團亂轉。勸又勸不住,拽又拽不走,只剩了乾著急的份兒了。
此時,滿月異常地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壓不住火,在昨天夜裡拽著柱兒挨門逐戶地找門子。千不該萬不該,自己不應該找到晚生家,惹出這婆娘的火氣來。
遙遠的曙光5)
昨晚,滿月早早地做好飯,坐等著柱兒回家吃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看看天要黑下來的時候,柱兒才鬼鬼祟祟地蹭進院子。天已經大涼了,他卻光著脊背,把褂子搭在肩膀上,臉上也出奇地乾淨。
滿月越看越覺不對頭,就問柱兒,咋這麼晚才回來。
柱兒吱吱唔唔地回道,在學校打掃衛生呀。
滿月又不放心地細看他的臉,立時就發現了問題。他的臉上有撓痕,鼻孔裡又有未洗淨的血跡。經過一番細細地盤問,柱兒便把放學捱打的事情統統抖落出來。滿月立時氣炸了心肺。心想,屋裡男人才死了幾年,就有人指使著娃崽兒欺負到俺們孤兒寡母的頭上了。要是再過上幾年,還不得把俺娘倆趕盡殺絕呀。於是,她帶著滿肚子光火,拽著柱兒找門子,訴冤喊屈去。
她倆徑直到了四季家,說,就是冬至暗中挑事引起的打架。
蘭香立時明白了其中原委。嚇得她順手摸起笤帚疙瘩,二話不說,冷不丁兒地就往冬至身上招呼。打得冬至在院子裡崩了幾個高,躥出了大門,一溜煙兒地不見了蹤影。
蘭香兩口子再三地賠禮道歉,並許諾說,這崽子自小就一屁仨謊,從沒一句實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等他回來,俺一定叫他把吃屎的臭毛病改過來。
滿月母子倆又去了茂山家。大人們都出去了,只有大路和紫燕在吃晚飯。大路見到滿月進了家門,知道東窗事發,嚇得龜縮在牆角里不敢吱聲。滿月見大人不在,也不好對了孩子說什麼,就又奔向茂林的家門。
還沒等雪娥打罵棒娃,茂林先自動了手。他一把扯過棒娃,緊緊夾到自己粗壯有力的臂膀下,褪下棒娃的褲子,露出嫩嫩的屁股蛋子,掄圓了巴掌往上狠抽。把棒娃抽得殺豬般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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