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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勵銀行道,要好好地按照姚大夫說的去做。該吃的藥,一點兒也不能少吃。該回家的時候,一定記著及時回家。千萬別在外面遊逛得時日太久了,免得家人著急掛念,再生出啥事體來。
銀行聽不明白孃的話,問為啥兒吔。
豁牙子不敢明說,她只是搪塞道,不為啥兒呀。就像犁地的鋤頭,時間長了不用,就會生鏽,就成了一堆廢物哩。人的東西也是一樣哦。
豁牙子怕敢說出實情。就是打死,她也不會對兒子明講的。她在心裡暗暗企盼著銀行快點好起來,快點過上正常人生活。趁外人還不明就裡,趕快把這樁醜事遮掩過去。想必老鬼不會再繼續做孽事,香草也不會還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家庭秘密,始終像一條無形的枷鎖,緊緊地勒在她的脖子上,讓她見天兒喘不動氣。她也是個女人,是個過了大半輩子夫妻生活的過來人,還是個近幾年來長久得不到生理滿足的可憐女人。她明白,離了男人侍弄的女人,內心裡該有多麼地苦澀煎熬。她不怨香草的無知和羞恥,反倒對香草充滿了憐憫和同情。可憐她命苦,自小就沒了親孃。嫁入李家後,又碰上了一個無能的男人,不能給她應有的東西。同情她如新寡一般日夜獨守空房,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兒噢。
關於振富的醜事,她由怨恨悲切,到如今又漸漸認同了。
剛開始,豁牙子就發現了振富不同尋常地舉動。他的臉上見天兒掛著滿足的笑意。隔段時間,又一身疲憊深更半夜地回來。爬上床就酣睡,不再自己用手打yin炮。他從不碰她,更不見襠內的物件脹起過,一直龜縮成豆蟲般的模樣。她心裡揪縮成一團兒,怕老鬼弄出了啥丟人現眼的事情。
有一天夜裡,她看到振富一個人鬼祟地溜達出去,就橫下心,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振富繞著自家和銀行家的宅子轉悠了幾圈,後又悄沒聲息地鑽進了銀行家的大門。
當時,豁牙子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還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吶,就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一陣痛疼襲來,她明白了,自己不是在做夢,是振富真的在作孽,而且是最最不恥於人世的罪孽。她不敢上前抓姦,甚至不敢弄出一丁點兒的響動來。她怕驚了振富和香草,更怕讓外人知曉。那樣的話,老李家的醜事可算出名了,比李振書家金蓮的醜事更臭。在人面場上,全家老少永遠都抬不起頭來呀。
遙遠的曙光3)
回到家裡,她捂上被子,獨自偷偷地哭了個昏天黑地。
直到振富一臉倦意地回來,吃驚地看著近乎痴傻了的婆娘,方才明白,自己做下的孽事讓婆娘知道了。他先是大氣不敢出地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地剝光了身上的衣服,就想趕快躺下睡覺。
豁牙子鼓足勇氣,一把攥住他襠內累垂的一堆兒,瞪著血紅的眼睛,低低地厲聲喝問道,你都幹啥醜事哩。要是不說,我就把這傢什給撕碎哩。說罷,手上便用上了勁兒。
振富懵了。慌亂中,他揚手打了她幾個耳光,想迫使她趕快鬆手。豁牙子早已橫下心腸豁出去了,不但未鬆手,反而把那物件攥得更緊了。痛得振富呲牙咧嘴,又不敢出聲張揚,怕叫隔壁睡覺的娃崽們聽到。振富只得招認了,說是與香草,已經大半年了。
豁牙子當然氣憤填膺。她啞著嗓子問他,這是為啥兒呀,就為一時痛快麼。
振富的一番解釋,讓豁牙子無奈地鬆開了手,也就此容忍了他長達幾年的孽情。
振富說,銀行的傢什不中用,香草又在這個年齡上,自己不去替銀行先佔著,天長日久了,肯定會鬧出金蓮那樣的事體。要是到了那種地步,銀行的病就算治好了,又有啥用哦。香草還不早跟人家跑了。到頭來,還不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