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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

沒有得到自己期待的答案山不免有些失望，準備去繼續製坯時走到一半又彈了回來。

&ldo;師傅，沒泥了。&rdo;

&ldo;這樣啊。&rdo;想了想，走到旁邊用手裡的乾柴在地上劃了個長兩米寬一米的區域：&ldo;挖個坑出來，齊腰高。&rdo;

&ldo;這是做什麼啊師傅。&rdo;鋤頭就在旁邊，順手拿過山就聽話的開始挖了起來。

&ldo;用來給你踩泥，一次多弄點。&rdo;

&ldo;好嘞!&rdo;

山對於製陶的興致很高，手下動作十分賣力，唐箏卻因為剛剛精神高度緊張開始覺得睏乏，頭頂的太陽曬在身上暖融融的，靠著柱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還挺沉，晚上吃飯的時候山才把她叫醒，坑按照她的要求挖好，旁邊摞了一堆土。

&ldo;去洗洗再吃飯。&rdo;唐箏頗為嫌棄的看著泥猴子一樣的山。

&ldo;哦哦，好。&rdo;

山跛著腳走的也挺快，回來的時候渾身濕噠噠的坐到唐箏旁邊吃飯，大概是少了往日的歡聲笑語，這頓飯吃的有些索然無味。

似乎是從之前那場秋雨開始天氣便開始涼了，晚上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冷，身上的獸皮又不太軟，總有風從間隙裡鑽進去讓人忍不住打上一兩個寒顫。

唐箏讓漢子們把檀搬去她的火溝邊上，六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搬著一個人走的奇慢，幾乎是用挪的，特別是腰那裡特別關照了一下，一點都大意不得，生怕傷口又裂開。

火溝旁邊既暖和又亮堂，借著光唐箏又一次開始清理檀的傷口，水是後來燒開之後又放涼的，算是簡單的消毒，傷口已經有點化膿，有透明淡黃色的濃水在爛肉上結了塊兒，唐箏用竹籤子簡單的清理一遍用泡過草木灰過濾後的水消毒。

到了半夜，淺眠的唐箏被旁邊細碎的□□聲吵醒，檀發起了燒，渾身滾燙嘴唇蒼白，面色痛苦額頭出了細汗，口中有些囈語，看起來很難受。

趕忙把旁邊輕鼾的山叫醒讓他去河邊打水，從晾架上拉下獸皮，用石刀割下兩塊來浸在水裡泡涼再給檀擦身子降溫。

淡鹽水餵了五六次，灌下去兩大碗，到了月亮東垂的時候檀的體溫才開始下降，天矇矇亮的時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唐箏和山兩個人坐倒在一邊累了個半死。

老祖母半夜被他們的動靜鬧醒過說要幫忙，最後被唐箏連推帶勸著還是去睡了覺，早上兩個人窩在那裡睡覺便也沒捨得叫醒他們，只在旁邊放了點吃的。

這一覺睡到了正午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唐箏看了看檀的情況，還有點發熱，呼吸比較重，不過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

吃過了老祖母給的東西，唐箏去看自己的幾隻雞，枝同她講已經幫忙餵過了吃的，她索性就把餵食的事情交給了枝，反正總是忘，可別把它們餓死了。

逗了會兒大公雞，山也吃完了早飯，兩個人去了棚子裡準備開窯，昨天忙了一天實在沒時間顧上這幾隻碗。

在山緊張的注視下唐箏站上樹墩子，將窯頂部的石片挪開，沒有上釉的陶碗泛著比原本泥色稍深的光潤色澤，摸在手裡不如瓷器光滑，有一些磨砂的質感，碗間不經意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在耳中意外的動聽。

五個陶碗有一隻裂了紋，兩隻有一點輕微的形變，其他都燒的不錯，因為碗壁比較厚實的關係託在手裡很有分量，當唐箏把第一隻碗取出來的時候山的眼睛就亮了，小心翼翼地將她拿出來的套碗接過整齊的碼放在腳下的地上。

&ldo;很棒，以後要繼續努力。&rdo;

&ldo;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