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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拉了一把發愣的雲染，將雲染的手遞給王婆婆，“婆婆，這是我媳婦兒，她叫小染……”悶

王婆婆乾枯的手撫摸著雲染，順著她的手往上，撫上了她的臉頰，“小云的媳婦兒，可真俊啦！”

雲染甜甜的叫了句，“婆婆好！”

“乖——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做飯……”王婆婆拄著柺杖就要往屋子裡面去，卻被裴擎宇一把抓住，“婆婆，讓小染去做，我去請劉大爺他們都過來，今天嚐嚐我媳婦兒的手藝！”

裴擎宇對著雲染擠了擠眼睛，然後轉身，朝附近的幾個屋子走去，雲染有些尷尬的進門，攙扶著王婆婆將家裡的一切都指給她看。

其實家裡很齊全，除了電氣化的裝置，什麼都有，因為山溝溝裡面不通電，所以屋子裡長期點煤油燈，一股子煤油味。

雲染家裡也很窮，但是沒有窮到如此地步，她看了看燒柴的炤，又看了看屋裡粉刷一新的牆壁，約莫著估計是裴擎宇找人弄的，可是這樣，他為什麼不索性在這裡蓋出一棟樓房，或者接他們出去住呢？

裴擎宇將隔壁的老人全部請了過來，看見雲染在炤臺前面燒火，走了過去，“喂，你行不行？”

雲染跪在炤臺門口，對著一個黑漆漆的火筒吹火，裴擎宇看著裡面一點火星子反而被她吹滅了，挽著袖子道，“過來，過來，你還不是一般的沒用！”

雲染鼓著腮幫子讓開，看著他將粗大的瓣子柴劈開，然後又沾了煤油，火迅速的燃開，裴擎宇在火光中抬頭看著她，“做飯你會吧？”

雲染臉頰上一層黑煙，故意的搖頭，裴擎宇無奈的嘆息，“娶了個這麼沒用的媳婦兒，真是遭罪！”

裴擎宇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你幫我看著火，快熄了就趕緊往裡面添柴，這個該懂吧？”

“嗯。”雲染終於點頭，坐在溫暖的炤臺後面，幫他看著火，朦朧的油燈暈染出一片昏黃，這情這景，彷彿在前一世的輪迴中她曾經遇到過。

裴擎宇炒起菜來頗有些大廚的風範，只是他將雲染支配的像打雜小弟，廚房不時的傳出他的聲音，“快點，把油給我……”

看著手中厚厚一層白色凝固的東西，他皺眉，“這是什麼？”

“油啊！”雲染不以為然，“山裡面都是用的豬油，你以為是調和油？”

裴擎宇沉默著將油鏟進鍋裡，第一次聽說有豬油這個東西，“鹽呢？鹽找給我，還有胡椒什麼的，還有盛菜的盤子……”

雲染無語，看著他做飯比自己做都累。一餐飯將近做了兩個小時，菜都是很平常的青菜，還有一些農家自己殺的豬肉。

大約十來個老人圍著一張點了油燈的桌子，雲染坐在裴擎宇身邊覺得有些恍惚，裴擎宇衣袖卷的老高，完全沒有平時叱吒風雲的樣子，跟著桌上的老人拼酒，酒是很劣質的苞谷酒，他喝的嘖嘖有聲。

一桌子的老人全部誇裴擎宇娶了個好媳婦，做菜的手藝勝過山裡面的大廚了，裴擎宇嘿嘿笑著，嘲諷的看著雲染。

大概是餓了，雲染也吃了不少，覺得豬油炒青菜，味道還不錯，裴擎宇遞過來一杯酒，“你要不要喝一點？山裡面晚上冷。”

雲染看著酒杯裡面黃色的液體，一蕩一蕩，很漂亮，就著他的手嘗試著喝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差，她接過淺飲幾口，確實暖和了不少。

晚上王婆婆特地騰出一間屋子給雲染和裴擎宇，昏黃的煤油燈，潔白的蚊帳用竹竿撐著，厚厚的棉被，還有凸凹不平的地，雲染覺得很稀奇，仰著緋紅的小臉道，“其實，能夠一輩子住在這裡，也很幸福！”

裴擎宇回身看著她的臉，意味深沉的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只是喝了一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