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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虎嗣並不多說,他從來不需要問緣由,只信直覺!手腕一動,刀尖直指李長髮。
李長髮連連後退:“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他們告訴我快撤!”
原來像他們做這行的,都有些自己的小門道,無賴也有三兩同夥好友,情形不對便要通風報信,不便報信,那也有些暗號。
方才李長髮睡到半醒,聽到屋外不遠處有狗叫,立即就起身穿衣。
要說狗叫是件尋常事,但這裡頭有個緣故,像他們這樣的無賴,最喜歡打狗吃,半個縣的狗都被他們給禍害了,自家附近再是聽不到半聲狗叫的。後頭便出了這麼個主意,牽了狗在附近叫就等於“風緊扯呼”。當然發生誤會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謹慎為上啊!
一聽這個李長髮就要跑:“這位大爺,這位姑奶奶,這和您二位無關呀,怕是前些日子小的在一批貨裡揩了點油被發現了,等小的躲了,沒人尋您二位麻煩的呀,我再託別人送文書來,錢我都不要了,您把刀拿開呀!”
蕭虎嗣將刀一撤,伸手一拉薛池的胳膊:“走!”
薛池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哎,啊?”
蕭虎嗣不及多說,拉著她一路疾走出了門,直奔密河邊上去。
薛池低聲:“包袱不要了也就算了,還有我大哥哥呢!”融語淮立在門後柴堆裡捆著呢!
蕭虎嗣腳步不停:“禁衛只怕馬上就到,一被包圍就再也走不脫了。已經暴露了,再帶著他也是無用。”
這小縣城正是臨密河而建,蕭虎嗣這幾天並沒閒著著,早向人買了條小船,拴在密河邊的樹蔭下,這時也是說走就能走。
薛池急道:“要真是禁衛來了還好,必會仔細搜查,要是誤會了,我大哥哥恐怕就要在柴裡捆到死了呀,李長髮又不開火生灶的!”
蕭虎嗣側頭看了她一眼,旋轉時劉海稍稍飄起,薛池看見他雙目晶亮:“我不會錯。”
李長髮的家離河邊不遠,蕭虎嗣拉著薛池穿過條小巷,眼看著就到了密河邊,他拎著她的臂往小船上一躍落下,揮刀砍落了拴船的繩子,撐起竹杆就離岸而去。
密河非常寬闊,但並不很深,在這河上只能用小船而行不得大船。水流略急,一旦離了岸邊淺水區,船體就會自動順流而下,但蕭虎嗣一路不停的撐杆加速,船身隨浪起伏,看著頗不穩當。
薛池說是在海邊長大,但她們一個景區都是吃遊客飯的,要有船也是燒油,這樣手動的她也幫不上忙。
實際上元國亦是多山少水,蕭虎嗣未見得有多會撐船,但他憑著平衡和快速反應的能力也應付下來了。
兩人如離弦的箭一般順流直下,蕭虎嗣突然一抬頭,將杆向前一撐,生生的定住了小船。
薛池也抬眼一看,頓時心中一驚。
就見前面數條小船橫鎖江面,每條小船上都有禁衛單膝跪著,兩手穩託□□,作瞄準待射狀。
只一人鶴立雞群般負手立在船頭,銀白披風隨著河面上的河風而飛揚,端的一派謫仙模樣。
時謹靜靜看著對面立在船上的薛池。
凌亂的垂著兩條大辮子,一身臃腫的土布衣裳,腰間居然還繫著麻繩,簡直是邋遢的村婦!
原本捕捉蕭虎嗣的事情他只交給了柳庭光,若對一個逃犯還要他時謹出手,他成什麼了?
可這蕭虎嗣居然綁了薛池……
他看著薛池面上神情,她沒有欣喜有人來救,卻緊張的看看他們,又回過頭去看蕭虎嗣,居然有些……擔憂?
第69章 狗蛋
今日自天亮起,太陽便未曾露過臉,綿綿的一片烏雲陰沉的籠罩在天空。
薛池臉上一涼,她茫然的抬手抹了把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