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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虎嗣看她一眼,見她嘴角嬌嫩的面板都因強塞了帕子進去撐得嘴角開裂了,又因她這平常說話的態度,終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再塞,轉身一頭鑽進密林裡去。
薛池側頭一看,融語淮面色十分難看,昏厥中仍然緊皺著眉。
薛池心知他這樣的貴公子必是從沒受過這樣罪的,不由擔憂的看著他,叫了幾聲未果。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融語淮才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薛池低聲安慰:“大哥哥別急,我瞧他怕是衝我來的,回頭我找機會勸他放了你。”
融語淮虛弱的半睜眼看她:“你怎麼招惹了這號人物?”
薛池低聲:“也是不走運,他是元人,據說是鎮國大元帥的幼子蕭虎嗣,正被禁衛追擊,不想昨日在逃時與我碰了一面,也不知今日為何又找上我。”
融語淮卻一下睜大了眼睛:“我們怕是……沒了活路。”
薛池奇道:“也不至於吧,他總歸是想逃走,並不一定殺人。”
融語淮臉色發青:“你在閨中,沒聽過他的名頭,這人暴虐,曾經徒手撕人。”說著他更加壓低了聲音:“……傳聞他親孃是元國鎮國大元帥的小妾,因為元帥領兵在外,這小妾不甘寂寞,竟與家中馴養的一頭虎獸……”說到此處,驚覺不能在妹妹面說這髒了耳朵的話,便含糊道:“……他生出來便有一對虎眼,因而從小被人當豬狗一般養著,性情十分扭曲……”
薛池瞪大了眼:“這不可能!”
融語淮一怔。
薛池心道不管這小妾有沒有與虎……但卻有生殖隔絕一事,人怎麼可能懷虎胎呢?
薛池道:“總之絕不是傳聞那般,有的人眸色變異罷了,這種事不可信。”
蕭虎嗣站在樹後,按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放下。
他站了一陣方才大步走了出來,將另一手拎著的幾隻獵物往石頭上一扔,驚得融語淮和薛池兩人一哆嗦。
蕭虎嗣抬眼盯了融語淮一陣,融語淮只覺一股殺意撲面而來,驚得額上冷汗直流,差點又要昏過去。
然而蕭虎嗣並沒有動手,他只是一把扯下了面巾。
薛池頭一回看全了他的容貌,嗯……和想象的差不多,雖然單從五官來說可算英俊,但他野性太強,令人忽視他的容貌。
蕭虎嗣注意到她的目光,卻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蹲到一邊藉著微弱的天光,拿了把小刀給獵物開膛剝皮。
天黑時蕭虎嗣將將清理乾淨獵物,又十分熟練的架起火燒烤起來,甚至他背後的包裹裡還帶了個小鹽罐調味。
那肉烤得滋滋冒油,焦香一片。
薛池得饞要命卻不敢開口。
過得一陣蕭虎嗣切下半隻野雞,拎著走了過來,伸出手來上下解了薛池身上的繩子,把雞塞到她手裡:“吃。”
薛池驚詫:他是看她一個女人力薄,不必防她吧。橫豎融語淮綁著呢,她也不會跑。
腦中還在這樣想,身體卻因為綁了許久血脈不通而不可控的軟倒,正要驚叫,蕭虎嗣已經伸臂一撈把她撈起。
薛池只覺得自己似乎完全偎進了他懷中,不免尷尬的吶吶道:“多,多謝。”
蕭虎嗣將她扶著依在樹上方才鬆開了手轉過身去。
不管怎麼說薛池也很餓了,她略定了定神,低下頭連著咬了兩口,才覺得不對,看了看融語淮,小聲對蕭虎嗣道:“我哥哥呢?”
蕭虎嗣頭也不抬的吃著肉:“他餓著。”
薛池&融語淮:……
薛池到底不能讓融語淮餓著,她用指頭撕了肉條,偷偷摸摸的塞到融語淮嘴裡。
只是地方就這麼點大,蕭虎嗣又是耳聰目明的人,再偷摸他也發現得了,但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