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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洗腳,一邊嘮嘮叨叨的:“夫人怎麼這麼縱容那死丫頭?她這翅膀還沒長硬,就不聽調擺了,忘了她身上一針一線都是因著夫人你才得來的?”
小曹氏露在燈光中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總歸叫了我這許久的娘,處出了真情份,我對她,也有幾分不捨。”
柴嬤嬤有些兒著急,壓低了嗓音:“夫人,出了那院子後,留她原本就沒什麼用處。上回她命大,夫人又念著這點情份留她到現在。可她咋咋呼呼,藏不住話,只怕遲早露了馬腳,這混淆血脈的事兒被那邊抓到,恐怕就不好了!”
小曹氏笑,慢悠悠的像在說著閒話:“不急……她不願走這條道,另一條道也好呀。嫵兒其實也討喜,你沒瞧見淮哥兒對著她又親近了幾分?他們要是有了兄妹情誼,生氣著急的可不是我。到時候透過嫵兒向淮哥兒下手,呵,曹華芝不管是真瘋假瘋,都得給我瘋。”
柴嬤嬤眼前一亮,融語淮是大曹氏唯一的嫡子,那是真正的命根子,可惜他身邊的人全是從他外家挑來的,防得鐵桶一般,比大曹氏自己還看得要緊。庶母與嫡子之間原也對不上,再說融語淮並不紈絝,也並無明顯惡習,小曹氏一時倒是對他無從下手。
柴嬤嬤喜滋滋的道:“只消他沒了,您再生個哥兒……”
小曹氏聞言一怔,嘲諷的笑了一聲,卻並不再說話。
薛池並不知道小曹氏這些心思,只是她思來想去,覺得小曹氏無論是想借大曹氏的手除了她,還是借她的手除了大曹氏,最終她和大曹氏兩個都會gameover。
她原本還以為之前被劫殺一關過了,小曹氏該不會再動殺心,她純粹是覺得這環境太複雜,小曹氏居心不良,咱不能認賊做母不是?因此才想著要走,不想此刻竟迫在眉睫了!
她心想這城門緊閉,真沒辦法能出去?
卻當場靈光一閃,想到了元國使臣。
這次元國使臣前來賀新君登基並太后大壽,太后大壽之日他們亦有舞姬獻上了舞蹈,唱了祝辭。
薛池當時正坐在太后身邊,聽得對方說一月後便要啟程返回元國。
別人許進不許出,這元國使臣要走,為著兩國邦交,總不至於扣著人不讓走罷?
到時候到底有沒有可能跟著出使隊伍出城呢?
薛池一想到這個可能,就睡也睡不著了。
元人過來獻了禮,成國為表大國風範,也多有賞賜,到時候隊伍肯定很長。她一個女子,裝做婢女的樣子不遠不近的混著,不知道可不可行,要查驗,那也是查詢攝政王,眼睛也要盯著男子看,她一個婢女誰會多看?
就算發現了,她一太后侄女兒,說自己獵奇也好,無聊也好,總夠不上犯罪吧?
薛池心中這麼想,第二日就到元人入住的驛風館附近轉悠,想仔細看看元人女子的服飾,想著要照做一身兒。
元人男子是包著厚頭巾,穿著寬鬆的罩袍。
女子包頭卻是用了花色俏麗的絲巾,一端從左側臉頰垂下來,再鬆鬆的別在右側,這樣便遮住了小半張臉。衣服很貼身,袖子和褲腿雖寬大,但卻束了口,仿若後世的燈籠袖燈籠褲一般。別的都還好說,只這衣衫頭巾上都綴滿了各色蓮子大小的石頭。上頭常用的兩種藍色綠色的石頭,雖不閃亮剔透,但也很獨特,在平城竟沒見過,也不知是什麼石頭。
她圍著使館附近轉,每有元人女子出入便凝神去看,過得一陣,便掏出用布條包裹的炭條來,在紙上畫著元人服飾的圖樣,打算回去讓身邊幾個丫環照著做。
正一次次修改著,便覺旁邊光線一暗,薛池側過頭來,只見時謹負著手,偏過頭看她手中的畫,眉眼淡淡的,肩寬背挺,莫名的極有氣勢,和平常溫和平淡的感覺有所不同。
薛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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