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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遇害一事的犯人均已經落網,千碑林崖下的河床上又摸到了融大姑娘當日戴的頭釵,融大姑娘生還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三個月的戒嚴過去,平城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
就在這日清晨,一個矮胖的商人領著商隊,運了幾車平城特產“金泥山水繪扇”出城,笑呵呵的給城門的守衛們孝敬:“……前一陣戒嚴耽擱了時日,這扇子再不趕緊,就誤了夏時了!”
一名守衛喝道:“怎麼!你的這點兒扇子,比融大姑娘的事要緊不成!”
商人擦著汗,惶恐的道:“不敢不敢,是小的說錯了話!該打嘴巴!”他抬手抽自己,力沒用多少,臉上的肉卻一顫一顫的,格外滑稽。
惹得守衛們都笑了起來。許是真的耽擱不起了,這商人拿了個錢袋塞了過去,守衛掂了掂,回頭與同僚們交換了個眼色,意思是夠份量。
眾人便馬馬虎虎的掀開蓋著車後廂的油布看了看,打算放他們過去。一眼看到車隊邊上站了個高大的男人,他半垂著眼,小麥色的肌膚,五官輪廓較一般人鮮明,瞧著不大像是成國人,便多看了幾眼。
商人呵呵的笑:“這是上回從元國運貨來時請的鏢師,說好了回程時也僱他,他才肯來的。”
守衛們聽了釋然,揮揮手讓他們過了。
薛池便被藏在其中一輛車中,在扇子的遮蓋下,再一次離開了平城。
第97章
驕陽高懸,又是一年夏。
碧波臺上水榭之中,岸邊的老垂柳長長的枝條被風一揚,輕輕的拂過水榭窗前,像一層翠紗捲動了光影,明明暗暗的在榭內涼榻上側臥的人眉心躍動。
時謹走在空無一人的曠野。他負著手,垂眼看了看腳下,及膝高的嫩綠色草葉中夾雜著細小的花朵,身後偶爾有小鳥撲騰飛出,又很快的潛入草中,只留下一兩聲啾鳴。
草長鶯飛……還是二月天麼?這是夢中。
他覺得有些奇怪,他清楚的意識到了這是在夢中,但是他卻沒有醒來。
眼前光線一暗,他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面色卻微微一變。
面前一個女子似乎從天而降,她穿著藕合色的春衫,腰間繫著兩個荷包和一塊不合身份的龍佩。梳著兩側垂掛髻,用四對珍珠釵固定住,卻有些不馴服的支著些碎髮。一對飛揚的眉顯得略粗,大大的杏眼裡帶著盈盈笑意,彎著唇俏皮的望著他。
時謹忘記了他在夢中,卻依稀記起今日是他去接了她出來踏青。
他笑著上前去要拉她的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薛池不說話,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拉手。
這般任性!若是往常,時謹是要訓斥她的,但今日不知為何,他卻只是看著她笑,似乎覺得不管她如何任性妄為,都是好看的。
他繼續往前走了一步,俯到她耳邊低聲道:“別惱啦,不就是檀心麼?我母妃給我在淮南留了些產業,從前侍奉過我母妃的一些老人也都供奉在彼處,我將檀心送過去,讓她打理母妃的產業好了。”
真奇怪,這件事其實很好處理,他從前為何要為此與她爭執?爭執?他們有過爭執嗎?
時謹心中淡淡的疑惑一掃而過,不及深思就見薛池抬眼看他,目光裡滿是不信任。
時謹笑意似止不住,不容她反抗,抬手就圈住她,頓時便覺得全身都發出舒適的喟嘆,半合了眼瞼:“我要讓欽天監重新挑個更近的日子,你早些嫁給我吧。嫁妝沒準備好也沒關係,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嫁過來再添置,好不好?”
半晌沒有得到薛池的回應,他疑惑的一看,發覺自己懷中居然圈了個空,薛池站在一丈開外,離他又遠了些。
時謹蹙起眉,向前兩步。然而薛池仍然和他保持著一丈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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