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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約了個時候,偷偷的帶著他們在街頭指認了那小姐,只不過一直也尋不到機會下手。
直到那一夜有人前來通知,讓一早在路口等著。
第二日他們果然看見那位小姐上了馬車,往千碑林去。於是便犯下這樁滔天大罪,最後一個也沒跑得了,盡數都被捕了,被捕時還不知道自己要害的人是什麼身份。
事情說起來比較簡單,唯一奇怪的一點是他們說來聯絡的人有一天夜裡突然來了,提了點新要求,要他們事後要將小姐的貼身飾物和肚兜褻褲都取走,尤其是繡了名字打了徽記的,對方會多加千兩銀子來收。這個要求怪是怪了點,但他們也沒當回事,只要有銀子賺就好。
後頭他們被打得說話都顛三倒四了,有一回還說中間來新增要求的雖然也裹著一樣的披風、戴著一樣的帷帽,但瞧著不是同一個人。
獄吏嘆口氣,心道你們山上來的傻蛋,自己找死就算了,這一趟下來害了多少人!
像他這樣被逼著每天拿著狼牙棒繡花的就不說了,世慈庵被抄了也是活該,但連累了全平城的尼姑都被逐出城去,西城一群魚龍混雜討生活的幫閒也被一鍋端了個乾淨。
要知道平城內外的一些黑色、灰色收入,都是西城這幫人牽著線的,他們下邊的小官吏、衙役等人,全靠著西城才能搜刮點油水。
例如某個死囚家屬要留個後,行,打通關係帶個女子到牢裡來,一夜多少銀子,直到懷上種為止。
又例如什麼人犯點不大不小的事,牽個線,讓人把抓捕他的差事往後推,擱置來擱置去,最後再通通關節了了事。
這種事兒不可能人家老百姓直直的問到當事小官吏的面上來,一旦事發如何脫得開身?
都是一有這麼個意思,鄰里間的幫閒無賴就纏了上去,出個主意,講好價碼,到西城去找了對應的人牽線。中間轉了幾手,層層的養活了一批人。
現在好了,一鍋全端了,今年夏天連冰都用不起了!
獄吏長吁短嘆,同一時間敬安伯府融家的老太太卻是面上垂淚,心中暗喜。
那一日鬧得厲害,老夫人心裡就憂心是否當真要退親。
誰知第二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當時她心裡也焦急得很,但到後頭她發現攝政王對此事重視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由於攝政王的這種重視,無數平時她仰著脖子去夠的人家都紛紛登門來安慰她。她漸漸就回過味來,發現這其中的好處了:再也不用擔心薛池病發生事,總算是全身而退。家裡出過個準王妃,那是摘不掉的帽子了,往後數年攝政王興許因著移情的作用都會特別關照融家,隨之而來的旁人也會對融家另眼相看。且融家女兒貞烈的名聲是傳出去了,往後真是一個女兒百家求娶!
想著她又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一臉悲慼的對著魏其候府老夫人道:“……我這可憐的孫女兒,一日沒找著她,我們府裡上下一日都不能死心!”
魏其候府老夫人陪著掉淚:“原先我只遠遠的瞧過融大姑娘一眼,真是個仙女兒一樣的人,讓忍不住想親近,可惜了還沒來得及說上話……”
正說著,就見個婆子倉惶的撲了進來,一下趴在了老夫人的腳前。
老夫人眉頭一皺,冷厲的眼神掃了過去,那婆子畏縮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魏其候府老夫人。
魏其候府老夫人知道有異,非常知趣的喚了自己的婢女:“年紀大了,久坐了不舒坦,翠柳,扶我去松泛松泛。”
老夫人忙站了起來:“老姐姐不如看看我們府裡的碧桃,倒也有兩分看頭。”說著非常抱歉的送了人出去,回過頭來就狠狠的瞪了這婆子一眼:“什麼事!”
婆子結結巴巴的道:“執金吾方大人領兵包圍了咱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