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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姑娘送來,說姑娘戴的首飾都舊了,看看裡頭有沒有可心的,喜歡哪個就撿哪個回去用。”
婉玉想了想,將羊脂玉的鐲子勾了,命怡人給吳夫人房中送去,自己撿了一支簪子。過了片刻,怡人回來笑道:“剛我去太太那屋,正巧二爺和吳家的表少爺也在。我跟太太說這是姑娘給太太挑的鐲子,太太一見便說還是姑娘貼心,讓你挑首飾反倒第一個想起她來。偏表少爺在旁邊湊趣,說這羊脂玉是什麼玉中極品,珍稀之至,姑娘挑了最稀罕的物兒孝敬上來,可見得孝心了。太太一高興馬上打賞了我五百個錢,又聽說姑娘只選了一根簪子,便說姑娘太過老實了,命把每樣首飾都給姑娘留一件。”
婉玉聽了笑道:“看看,我借別人的東西做人情,反倒落了這麼些好處,既如此你就每樣給我留出一個罷,再挑一個百蝙流雲的香囊給珍哥兒。”
怡人連聲應了,又道:“這些時日我冷眼瞧著,老爺太太待姑娘比親生的還親,姑娘對梅家也好似早就熟悉了似的。”
婉玉道:“這人間本就有‘緣分’一說,是我跟這兒有緣罷了。”
兩人正說著話兒,忽然門簾子一掀,採纖急匆匆走進來道:“大爺不知怎的突然回了府,正在前頭跟太太鬧僵起來,姑娘快過去看看罷!”
婉玉登時一驚,立即起身趕了過去,走到門口便聽見梅書遠大聲道:“既是給我成親又為何瞞著我?張家的姑娘我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又差了這麼多歲,怎可能是良緣?”婉玉進屋一看,見吳夫人坐在炕上氣得面色發白,梅書達和吳其芳早已走了。梅書遠正站在屋子當中急得亂跳,忍住不向吳夫人發狠,便指著身邊下人罵道:“你們一個個兒都當我是面捏的還是泥塑的?這樣的大事都不知我一聲,我要你們何用?真該都拖出去賣了,省得放我眼前糟心!”
吳夫人大喝道:“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這是指桑罵槐的說我讓你糟心呢!我且告訴你,我讓你糟心也罷,不讓你糟心也罷,這喜事是非辦不可了!你岳丈大人在前線立了軍功,皇上聽聞他小女兒要出嫁,和皇太后親自賞了好些東西,明兒一早宮裡的大太監就到。你若在這個時候讓梅家沒臉,便趕緊找根繩子勒死我罷了!”
梅書遠道:“只為這婚事,我苦苦求了母親這麼些年,難道崔姑娘是洪水猛獸?為何母親就是不准她進門?兒子不敢埋怨母親,但又實在不願娶張家姑娘,不如去找根繩子將自己勒死,既保全了梅家的體面,也落得個乾淨!”說著便要往外跑,慌得下人們一把將梅書遠抓住。
吳夫人罵道:“孽障!你這是要翻了天不成!你勒自己前,先勒死我……”說著淚便滾了下來,哭道:“不爭氣的兒,竟被個女人拿住了魂魄,我怎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梅書遠在吳夫人跟前“噗通”一聲跪下來道:“但凡上刀山下火海,孃親命我去,我絕無二話,但唯有這件事,我……我怎能對不起崔姑娘……”
吳夫人冷冷道:“你拿她捧得像仙女,便將自己老子娘視作糞土了?既如此你便趕緊收拾了滾出去,如後莫要認我和你爹爹,只跟那小娼婦在一處快活,我只當我從未生養你罷了!”說完心裡又恨又苦,抄起手沒頭沒臉的狠狠打了梅書遠幾下。
梅書遠跪在地上低著頭生生受著,婉玉恐母親氣壞身子,又怕鬧僵了無法收場,先將下人們全都打發出去,而後上前抱住吳夫人道:“孃親莫要再氣了,原本是辦喜事,合該一家人高高興興的才是。”又在吳夫人耳邊小聲道:“哥哥是不知紫萱的好處,待成了親一起過日子了,哥哥自然能回心轉意,娘何必跟他費這一時的唇舌呢。這婚事連皇上和太后都驚動了,他想不娶都不成,日後慢慢磨他的性子,哥哥又是個極重情義的人,也不會薄待嫂嫂。崔雪萍那賤人若是還敢掀什麼風浪,咱們慢慢收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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