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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揚是bbc,出生於約克,在倫敦長大。黃種女孩的外表下,有一顆不知是白還是黃的心。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教室外面。
她穿灰色的針織開衫,白色吊帶,黑色短褲,以及黑色船鞋,卻圍了一條紅得像火般的圍巾。那時候雖是初夏,但腐國那個天氣,盛夏時也只有一個星期的溫度能接近三十度。初夏也就意味著可能氣溫驟然降至二十度以下。可是她像所有白人女孩一樣露著大白腿。在寒風瑟瑟裡悠然自得。
同時,她還能背誦中國古代最冷僻的詩句。那些不曾被唐詩三百首記錄下來的句子,她能脫口而出。
季揚,曾經是他絕口不提的心上的窟窿。
忍了很久,蕭棲遲終於沒忍住,開口問身旁的魏公公:“剛剛過去的那些女官是哪個局的?”
魏公公心裡默默地劇烈地驚詫了一回。在宮裡好幾年了,陛下從未曾問過關於任何一個宮女或者女官的隻言片語。彷彿後宮這麼多人,只有皇后一人在他眼裡是女人。
“是……尚服局的罷……”魏公公激動得聲音都在打顫,竭盡全力回思方才陛下的表情。看上的是誰呢?要不要額外加以照看?還是今晚就給陛下送去?
……
蕭棲遲卻再未說話,再未詢問。他竭力壓下心頭所有好奇,一再地在心裡重複,那是一個與季揚毫無關係的人。哪怕就是季揚,也是已經消散的雲煙。
而他的妻子正在前面等著。
第105章 回憶與吃醋並行
魏公公等了半晌;不見陛下問名字;一時也猜不透方才陛下那一問到底是有意抑或無意。
而後來,帝后在關月閣對飲之時;陛下更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執著皇后的手;說朝堂趣聞;還拿尹丞相越來越稀疏的頭髮取樂。真是太不厚道了!
魏公公忍不住偷眼看了好幾回沈江蘺。他是蕭棲遲的貼身太監;時時刻刻跟著。滿朝文武都不若他了解帝后之間的感情罷。陛下待皇后,真的是很好的。以他的角度來看,這份好甚至值得被史官記下一筆:帝后情深。
本朝就不說了,蕭棲遲是開國皇帝,前頭沒有可供參照的例子。就拿前朝來說,他讀書不多,不知道更早以前的皇帝是怎樣,但是行宮裡住的廢帝,以及廢帝他爹,後宮不說三千佳麗,也是有一二百的。
莫說帝王之家,就是尋常百姓,有些錢的,也要弄幾個人在後院住著。陛下怎麼就甘心守著皇后娘娘一人呢?
說句誅心的實話,皇后娘娘也算不上天姿國色。長眉鳳目的與陛下倒有一點想象,眸光一閃,鋒利得像刀。
雖然自從皇后入主後宮以來,待宮人們算得上親切,幾乎沒有發威動怒過。但不知為何,仍舊讓人打從心底地有兩分緊張。
大約就是因為那眼神罷。
帝后二人,稱是極相稱的。
沈江蘺的酒量也不錯,喝的又是果酒,不知不覺一大壺下去,二人卻都絲毫未變顏色。她也沒察覺出蕭棲遲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只有蕭棲遲自己知道,心思暈乎乎的,轉來轉去,一直轉到另一個時空。
他和季揚在一起六年。從大二開始,到研究生結束,還有三年的工作時間。後三年,他在香港。她滿世界地跑。msn、facebook、電話。
又一次季揚跑到非洲,凌晨時突然打電話給他。說發了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那晚季揚一直不肯放下電話,斷斷續續地說話。季揚從未像那晚那樣黏過他,一直纏著他說只想聽到他的聲音。
季揚還在電話裡給他背了兩句詩: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一個多月以後,他才知道。那次季揚的團隊與當地人起了衝突,季揚上前解勸,混亂中似乎被人紮了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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