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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動念
青娘已經道:“罷了,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畢竟是男人,就算遇到些事,也和我們婦人不一樣,晚了,我要關門了。”
青娘伸手去關大門,寧榴伸手阻止,青娘挑眉看向寧榴,接著笑了:“寧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想告訴嫂子,天下人,並不都是這樣的。”寧榴說出這句話,彷彿用盡了勇氣,眼眨也不眨地瞧著青娘,青娘陡然笑了,語氣變的輕柔:“為什麼?”
寧榴有些接受不了青娘突然的變化,眼眨了眨,接著青娘站直了身,語氣裡帶上一絲冷然:“難道你也像他們一樣,見我年輕守寡,就想……”
“不!”寧榴搖頭,打斷青孃的話,青孃的眉又挑起,寧榴已經又道:“嫂子,這天下,並不是人人都對嫂子不懷好意的。”
是嗎?青娘看著寧榴,看著他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眼,青娘想起了很多,自從丈夫去世,不,從丈夫躺在床上,大夫說他將要不起之時,就很少見到這樣的眼神了。
“我……”青娘想為自己辯解,但話到嘴邊說不出來,有風起,吹著青孃的衣衫,吹的她覺得微微有些寒冷,再面對這樣一雙清澈透明的眼,青娘覺得,自己那被層層包裹起來的心,似乎被這風吹的,那硬殼在一點點地融化。
不,這樣是不對的!青娘順勢就去關門,差點夾到寧榴的手,寧榴把手從門上放開,看著青孃的院門一點點關上。
寧榴沒有再敲門,沒有再說話,只是後退兩步,站到了路上,風吹過來,吹著寧榴的衣衫,寧榴卻不覺得寒冷,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為什麼在青娘問出那句時,心上有個地方,似乎平復,似乎如釋重負,似乎在告訴自己,是的,自己是喜歡她。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寧榴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糊塗了,到底什麼時候?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就這樣消失了?
說好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呢?更何況是這樣的念頭?寧榴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火辣辣燙起來,這樣是不對的,自己不該對她有非分之想,不該的啊!
自己只該在眾人為難她的時候,出來說幾句,這才是君子所為,而不是在這期望著,期望著別的。
寧榴長聲嘆息,這聲嘆息經過院牆,傳進青孃的耳中,青娘又覺得心開始亂起來,青娘在院子裡面走了幾步,開始搖頭,不該的,這樣是不對的。婚姻大事,縱然是再嫁從己,可是,也不曉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世上,最難得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寧小哥,你站在這,消食?”張二叔的聲音在寧榴耳邊響起,打斷了寧榴的思緒,寧榴勉強對張二叔拱手:“是,聽著這蛙聲,倒也能讓人心曠神怡。”
“寧小哥讀過書?”張二叔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跟了個男子,聽到寧榴的回答,這男子好奇地問。
寧榴笑一笑:“原先小的時候,爹孃疼惜,送去讀了四五年書,也識得幾個字,會算賬。後來家裡漸漸消乏了,也就學了這殺豬的手藝。”
“寧小哥這遭遇,和旁人還不一樣啊!”這男子又嘖嘖說了一句,張二叔點頭:“不但如此,就說這麼一張俊秀的臉,誰會以為是殺豬的?”說著張二叔親親熱熱地對寧榴說:“既然會算賬,何不尋個鋪子,做個夥計也好啊!”
“這不是爹孃沒了,只有來投親,誰知投親不遇,這要去做夥計還要有人作保才是。幸好行囊之中還剩的幾兩銀子,拿這些做別的生意倒不能,做這殺豬生意,倒恰好!”寧榴笑著回答。
張二叔已經哈哈一笑:“寧小哥果然比別人想的周到,”接著張二叔就對那男子道:“既如此,以後黃管家要有合適的位子,就幫寧小哥說一聲!”
寧榴瞧向那男子,張二叔已經微微帶有得意地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