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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劃過了一絲無奈，低聲解釋道，心裡七上八下，就怕四哥會把怒火發洩到自己身上。

果然，他話音剛落，胤禛周身溫度就驟然降低，讓善保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胤禛。”德妃面色淡然走上前，冷冷開口，語氣中一點都沒有在家裡時後悔和哀傷，更沒有一絲激動，惹得胤禎奇怪不已。

“這皇宮，是什麼人都能進嗎？”胤禛完全無視了德妃，冷冷望著善保，語氣冰冷令人膽戰心驚。

“四哥，我……”善保苦笑著，心裡後悔不迭——他為什麼要為了十四弟，而跟四哥槓上啊！

“胤禛！你沒聽到我話嗎？！”德妃語氣更冷，看向胤禛和胤禩眼光裡滿是鄙夷和厭惡之意——哼！兄弟亂倫嗎？！果然是佟佳氏那個賤人教出來！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胤禩垂下眼簾，眼裡劃過了一絲不悅。

“額娘！”胤禎偷偷地掃了一眼自家四哥和八哥臉色，有些緊張走上前拉了拉德妃袖子：“額娘，您不是說今天要來跟四哥好好談談嗎？”

“我本來是想跟他好好談談。”德妃語氣裡滿是鄙夷之色：“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兄弟都下去手？！”

德妃語氣裡厭惡和鄙視讓善保和多隆都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胤禎心裡也沒來由升起了一絲反感。

“德妃娘娘，請您注意您語氣好嗎？我跟四哥是兩情相悅。”胤禩溫和口吻中帶著一絲隱隱強勢，那柔和卻又高人一等眼神，壓德妃喘不過氣來。

此時，胤禩身上一點都沒有跟胤禛在一起時乖巧和撒嬌時可愛感覺，反而溫和又充滿了霸氣——昔日凌駕於百官之上八賢王又回來了！

看著八哥身上自重生就再也沒見過氣勢，善保欲哭無淚——造孽啊！他當初怎麼就一個心軟，把德妃給帶進宮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對，絕對不會因為十四弟求情而變得心軟了！！！

“額娘！”胤禎一臉著急之色，偷偷瞥了胤禩一眼，眸子裡滿是尷尬和恐慌——他這位八哥要是真生氣起來，那可會是屍橫遍野啊！

德妃怔愣了一下，暗自埋怨自己怎麼一看見胤禛就失去理智了，要是現在就被他趕出宮話，那她以後計劃還要怎麼實行？！

“抱歉，我只是……只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你們兄弟在一起罷了。”

德妃沉默了一會兒，略帶歉意聲音讓所有人都愕然瞪大了眼睛——怎麼……變得那麼快？！

“胤禛，我們能好好談談嗎？”德妃望著胤禛，眼裡帶著一絲隱隱祈求之色。

胤禛向來面不改色臉上難得浮現出了震驚神色——自從他記事起，德妃對他說話語氣都是冷冰冰，從來沒有這麼溫和過……

“胤禛？”德妃語氣裡祈求之意更重了幾分。

“你想談什麼？”胤禛發現自己還是比較習慣德妃冷冰冰語氣，現在她這麼溫和對自己說話，他倒是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德妃低聲道，語氣裡歉意恰到好處能讓所有人感覺到。

“不用了，九弟十弟他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好了。”胤禛垂下眼簾，掩去了眼底那抹濃濃警惕與防備。

“是啊，額娘，您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就好了。”胤禎連忙附和道——開玩笑，要是讓額娘跟四哥單獨呆在一起，如果他們起了衝突話，不是連個勸解人都沒有嗎？！

德妃怔了怔，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胤禛，額娘知道……額娘以前對不起你，不過，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好歹母子一場份上……原諒額娘？”

此話一出，除了胤禎，所有人都愣住了。

胤禛愕然看著德妃，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神色。德妃……會道歉？！今天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