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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抖著手放下銀針：&ldo;乃氣急攻心，只血液不通，一時受不住，遂暈了過去。&rdo;

&ldo;既是暈過去，為何遲遲不醒？&rdo;相比蕭惠儀等人一來就哭，問得直接明瞭。

&ldo;小的已著人煎了藥，藥也下去，這……&rdo;府醫戰戰兢兢地跪著：&ldo;小的該死！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許還有旁的病症，只是小的醫術淺薄，診治不出，還請世子另請高明！&rdo;

竟是府醫也沒法子！

&ldo;罷了。&rdo;白謙淡聲道：&ldo;因何氣急攻心？&rdo;這次問的卻是林嬤嬤。

林嬤嬤只覺得手腳冰涼，這事如何說得？她前腳才給在場的奴才封口，後腳總不能自己抖出去！這事必然是瞞不住的，只瞞過一時是一時，只要不是從她林嬤嬤嘴裡吐出來的，老夫人怪不到自己頭上！

&ldo;奴婢該死，不知道老夫人是因何事暈倒的。&rdo;

白謙淡掃了她一眼，朝蕭惠儀道：&ldo;既是宮裡來人，又是這個時候，想必是有要事，叨擾不得。衛國公府後街盡頭，住著一告老還鄉的老太醫，不若請他來，親自診斷。&rdo;

蕭惠儀聽了，一邊驚懾於白謙的一針見血與果斷，一邊讓人去請老太醫。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一乾瘦矮小的老太醫被人扶著進來，準確來說是提著。只打量了半晌，又把了一小會兒的脈，道：&ldo;胸藏淤血，喉裡含痰，需用藥散去才好。&rdo;

聽著不是什麼厲害的病，蕭惠儀只覺得心裡落空空的，顯然是失望的。嘴裡卻念著阿彌陀佛，還讓錦心與林嬤嬤陪同老太醫去取藥單子。

老太醫臨走又吩咐道：&ldo;老夫人這是受驚了，幸虧她身子硬朗，不妨礙。但這次過後，身子到底虧損了，短時間內再受不得驚，不然恐有中風之勢。&rdo;

蕭惠儀聽了，眼睛一亮，只是礙於白謙等人在此，不得不裝出一副孝子模樣。

當晚，是蕭惠儀守的夜。白源回來了，她這個媳婦，再不喜婆母也該表現表現。

自那日瞧見翠萍用了參湯，她已經不奢望白源的喜愛了，但敬重尚可爭一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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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殿

皇帝蕭慶昱披著明黃色的龍紋大衣，斜著身子，敲了敲龍椅，一臉陰色。

&ldo;衛國公可是剛從女人堆裡爬起來的？&rdo;才封的定國將軍，面聖竟如此失體統。

林福海好聲好歹道：&ldo;老奴瞧衛國公那副模樣，也是這麼以為的，只……皇上與衛國公談政事的時候，老奴在外頭偷了個懶，恰好撞見了到衛國公府傳口諭的小路子。&rdo;

&ldo;皇上眼光犀利，衛國公確實是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只是，這女人，不是他自個兒找的，而是他府裡的老夫人塞的，聽聞還用了損人意志的陰私藥。若不是皇上剛好傳召，裡面的事兒，怕就成了。&rdo;

蕭慶昱驚愕：&ldo;竟有此事？&rdo;他原以為是白源放縱了。

&ldo;原本小路子也是不相信的，若不是他心急，怕耽誤了事兒，不管不顧就往裡走，驚擾了魔怔的衛國公。衛國公也不會醒過來，繼而怒氣沖沖地將一個女人仍了出去。小路子一打聽，才知道那什麼被扔的小姐竟是老夫人那邊的人。巧的是，兩個小廝見情勢不妙，想鬼鬼祟祟遁離，被隨行的侍衛逮了個正著，只以為是什麼探子。然而，不待逼供，小廝便駭於皇家的威嚴，將他們家老夫人如何讓他們下藥，下了藥之後又如何行事，巨細無遺交代得一清二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