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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白源的冷漠,蕭惠儀臉色微僵,然而經驗使然,很快她重拾端莊,道:&ldo;老爺,妾有一事相稟。&rdo;
白源的手一頓。
&ldo;前一段時日,安王府老太君壽宴,安世子因醉酒冒犯了雅姐兒,還被好些人看見了。妾對不住衛國公府。&rdo;說著,蕭惠儀緊緊盯著白源,想著他什麼時候抬頭,自己好讓眼淚掉落。
只惜,白源的頭似有千斤重。
翻了一頁紙後,白源道:&ldo;此事白安已告知我,既是安世子犯下的事,便與你無關,你不必介懷。&rdo;
蕭惠儀聽了,喜憂參半。
&ldo;雖不全是我的錯,只是雅姐兒名聲受損,妾十分愧疚。雅姐兒再有兩個月便十四了。陽安城才俊眾多,然真正配得上的寥寥無幾,現又出了這檔子事……彥兒的性子我瞭解,雖家世、外貌不錯,只惜人沒個定性,雅姐兒水一樣的性子,配了恐會吃虧。&rdo;
&ldo;既如此,你打算如何?&rdo;
蕭惠儀猜不準白源的心思,試探道:&ldo;妾擔心彥兒這回是真瞧上了,想著不若現開始慢慢幫雅姐兒相看,先把人定下來,也好讓彥兒死心。至於嫁,是不急的,待湄姐兒出閣後,衛國公府再仔細籌備,弄個一兩年,屆時流言大家忘得差不多了,雅姐兒也出閣了,時間剛剛好,不知老爺可有旁的想法?&rdo;
蕭惠儀此話說不上良善。白雅名聲才受損,此時相看的人家與日後相看的,質量定是不同的。
原本高門府邸,兒女親事由主母全責,只是出了白湄一個另類,白雅又是繼女,她不好貿然做主。提前請示白源,順道還可以試探一番,看他對白雅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另類保護。
蕭惠儀始終想不明白,昔日對文世洳一往情深的白源,因何對白謙與白雅如此冷漠。
沒錯,是冷漠。
無論是白謙高中還是後來位及能臣,白源的表現均不似慈父。父子兩人的談話也聽不出多少溫情,倒像在例行公事,刻板又無情。至於白雅,那更不必說,十幾年來的漠視從未改變,便連被割腕一事也輕描淡寫地被抹過。
&ldo;她的婚事,你與母親做主便可。&rdo;
雖然想不通,但總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蕭惠儀看了眼旁邊仍滿杯的茶,猜想他這是忙得連茶都顧不上喝,不敢打擾,遺憾又不甘地帶著錦心離去。
一刻鐘後,翠萍前來換茶。
&ldo;把湯喝了。&rdo;語氣淡且平。
&ldo;諾。&rdo;
翠萍絲毫沒覺得驚訝,添了茶後,小心捧著湯退下,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一滴不剩地把尚帶餘溫的湯喝了。喝畢,轉身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院子一角,目睹了這一幕的蕭惠儀緊緊捉著手中的古籍,險些把新弄的指甲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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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刻,福熙院
以往在這個時候,老夫人早已入睡,今兒,她卻罕見地出現在佛堂,跪在蒲團上,《金剛經》唸了一遍又一遍。
月,越過樹梢落於頂,東苑突然嘈雜一片,老夫人倏然睜眼。
&ldo;你去看看。&rdo;手緊緊地攥著佛珠,一刻不敢鬆懈。
&ldo;諾&rdo;
林嬤嬤急急忙忙地撩起素色的簾子,打發小廝去東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小廝腳步快,不一會兒就折步返回,氣喘吁吁道:&ldo;是……是聖上,聖上傳見咋們老爺!&rdo;
林嬤嬤一驚,暗道壞事了。緊著步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