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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惠儀跪在地上哭道:&ldo;老爺,不是妾,妾雖與玉蘭暗聯,卻沒想過害她,妾與平王亦不相熟啊!&rdo;
&ldo;不熟?&rdo;白源揮開她與白嫿的手,顯然不信。&ldo;先帝在時,平王與安王交好,你乃安王嫡女,卻說你們不熟。&rdo;便是不熟,背後還有一個安王。只是眼下大理寺只捉拿劉雲貴,未動蕭惠儀分毫,表明皇帝預設此事為內宅家務。
&ldo;老爺!妾乃嫿兒生母,這十幾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不能……&rdo;不能休了她呀!
&ldo;毒婦!&rdo;白源冷聲呵斥,眼底除了厭惡再無其他。&ldo;來人!將夫人送回怡然苑,半年內不得踏出怡然苑半步!&rdo;
老夫人心驚,她考量的自然還有其他,勸道:&ldo;源兒,她……畢竟是衛國公府的主母,姐兒們又才到相人家的年齡……&rdo;
白源強勢打斷:&ldo;母親,事關雅兒性命與清譽,此舉實乃輕罰,且口供既是大理寺立下的,便表明此事皇上已知曉,若我輕罰了,難免會讓皇上以為衛國公府毒婦當道,家宅混亂。&rdo;
老夫人神色一變,她怎麼就沒想到皇帝知曉一事呢,安王地位是不一般,但也大不過在朝天子。如此是輕罰不得的,只是……
&ldo;府裡一概事務,當如何?&rdo;
白源早有打算:&ldo;府裡事務就有勞母親和晚倩了。&rdo;
提起柳晚倩此人,老夫人心感複雜。府裡一共不過兩個姨娘,柳晚倩是白湄生母,白源待白湄難得有心,愛屋及烏也是常有的。她平日要禮佛,身子不比年輕人利索,最重要的是柳晚倩比蕭惠儀好拿捏。老夫人再無異議。
白源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白雅,神情複雜:&ldo;起罷,好生將養,陽安城的流言,不足為懼,我衛國公府的嫡女,哪能不歷一番風雨?&rdo;
白雅笑著道謝,眼眸深處卻一片平靜。待白源離去,她正欲起來,不察雙腿血液不暢,渾身酸軟,正要一頭栽到地上的時候,突然被擁進一個帶著冷竹香的懷抱。
白雅捉著眼前的衣服,把頭狠狠地埋進白謙的衣襟。白謙身子一僵,就在他以為她在哭泣的時候,白雅撐著他的雙臂起來,等那股酥麻過後,抬起乾淨無痕的眼眸,扯了把嘴角:&ldo;謝哥哥。&rdo;
笑得著實牽強。
胸口似酸似癢,莫名不暢,白謙皺了皺眉頭,與老夫人道辭後牽著白雅離去。
清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隱隱覺得怪異,世子……不是不喜與旁人肢體接觸嗎?
清影湖畔,新柳抽條,零零散散地垂落,似沒有根的浮萍。
&ldo;端世子為何要提及口供一事?&rdo;白雅問得直接。
&ldo;許是得了御用的刀子,殺雞儆猴。&rdo; 白謙看了眼被她擱在腿上的腬胰,眼眸微凝,回答得極為簡練。
白雅眨了眨眼,表示明白,再沒提問。
她的心裡攢著一股鬱氣,按理說白源於她而言不過是血肉上的羈絆,她不該為他的輕描淡寫傷神。然而,體內似儲存著情感記憶,白源的異舉會讓她在意,白謙的存在會讓她忍不住親近。她以為,這是血肉的羈絆。
坐了半晌,發了一會兒呆,白雅突然道:&ldo;夕陽下去了,該回了。&rdo;
白謙起身,瞧見自己極為自然遞出的手,黑眸一愣。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