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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我的世界就完全被顛覆了?我哭過,鬧過,也尋死過,可是無論什麼,都改變不了爹爹的意思,後來,爹爹和我說,就算我不為自己家著想,難道也不為他家著想麼?如果皇帝知道她未來的妃子心裡有別的男人,那他豈不是註定難逃一死?
我的確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我卻不能不要他的命,我乖乖的上了花轎,進了皇宮,上花轎前,我看到他絕望,憤恨,不甘的目光,還有深藏在眼底的心如死灰,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要痛碎了,可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石婉靈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顯是又想起了那讓她痛徹心扉的一幕,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才接著說道:“家裡所有的東西我都沒有帶,唯一帶進來的,就是這副棋,看到這副棋,我就會想起他送我棋時的幸福日子,也常常會幻想,要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那個時候,那該有多好?“
蘇暮顏一直靜靜的沒有說話,此時,她也伸手拈起一枚棋子,輕輕的在指尖摩挲,那原本平淡無棋的棋子忽然間自己有了生命一般在蘇暮顏指尖升起微微的溫熱,蘇暮顏心頭一陣柔軟,她伸出手隔著桌子輕輕的握住石婉靈的手,柔聲說道:“婉靈,我感覺到了哦,感覺到他在做這副棋時的心情了,那麼多愛,那麼多寵溺,還有……那麼多幸福。”
石婉靈定定的看著蘇暮顏,忽然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棋子,眼眶也瞬間變的通紅,在說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緊緊抓著蘇暮顏的手放在自己額前,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輕泣著低喊:“可是暮顏,我就要失去他了,就快要失去他了……”
“婉靈,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好不好,不要急……”蘇暮顏連忙起身,走到石婉靈的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石婉靈回過身抱著蘇暮顏,哭泣著說道:“昨兒我娘進宮來看我,告訴我說凌蒼和精絕開戰了,他,他竟然主動請纓,要去西部邊疆,暮顏,我瞭解他,我瞭解他的,這幾年,他過的生不如死,每日都只在花館酒樓混日子而己,如今,他突然請纓去邊疆,那一定是抱了必死的心的。暮顏,我要失去他了,我真的真的,要徹底失去他了……”
石婉靈的淚水彷彿比九龍瀑所有的水流還要多,還要猛烈,蘇暮顏前襟的衣衫己經被徹底溼透。輕撫著石婉靈的背,蘇暮顏心裡一陣陣的緊,是不是身為女子,身為官宦家的女子,就註定只能是這樣的命運?
腦海裡忽然閃出多年前那個藍衣少年的臉龐,蘇暮顏心下暗歎,幸好,幸好只是一面之緣,如果當時他們的嬌往再多一點,如果他當真來找自己,那現在,自己會不會也如石婉靈一般,被如此深重的悲哀掩埋?
蹲下身子,面對面的看著石婉靈,蘇暮顏輕柔的用手擦去她臉上縱橫的淚水,想說什麼,卻怎麼也無法說出來,最終,只能無比蒼白的安慰道:“婉靈,不要怕,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你要對他有信心,不要怕,不要怕……”
35。 無力
石婉靈趴在蘇暮顏的懷中哭了好久,象是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媽媽,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通通發洩出來一般。蘇暮顏什麼也不能說,只能靜靜的輕撫著她的背,悲傷的望著她。
送走了石婉靈,蘇暮顏的心裡象被壓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沉沉的喘不過氣,一股無邊的黑暗將她重重的淹沒,這黑暗的名稱叫作無力感。有生以來,這還是蘇暮顏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即使當初蘇琮想將她送給兵部尚書做侍妾時,她都只不過輕嘆一聲然後認了,而沒有產生過絲毫的無力感。
人只有在想要反抗,想要掙扎的時候才會覺得無力,蘇暮顏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的人生做什麼改變,不管有什麼,她都只是習慣性自嘲的笑笑,然後默默的接受。
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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