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人成為他要做的事情的絆腳石。冷冷的看向依然無言肅立的蘇暮顏,蕭南予心裡的感覺己不再是疼惜,而是覺得矯揉造作,聲音冰涼的開口:“幹嗎不說話,啞巴了?”
越是在逆境中長大的人,越是會擁有其他人難以企及的敏銳感觀,蘇暮顏隱忍與淡薄的性子,無疑使她感知他人的能力更為細膩。剛才蕭南予腦海裡的思想不過是片刻的事情,可蘇暮顏卻仍然感覺到了只這短短時間,蕭南予的心裡己是覆海翻天。
雖然她不知道蕭南予的心裡到底為什麼會產生如此大的波瀾,但從小小心謹慎慣了的性子還是讓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臣妾在想,皇上日理萬機,怎麼會有時間來臣妾這裡?”
這本是司空見慣甚至有些拍馬的一問卻正好戳中了蕭南予的痛處,沒錯,國事都忙不過來的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妃子的寢宮?這一問令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看穿了他心裡對她的一點點在意。
面色一沉,蕭南予極為惡劣的說道:“到你這兒?明妃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朕是要去你姐姐朝顏那裡,不過順道路過,忽然想起你似乎是朝顏的妹妹而己。”
蘇暮顏剛剛向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晃,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和朝顏的差別,雖然對自己到宮裡以後的境遇多少會有預期,可被人如此明刀明槍的刻意對比與傷害,還是令她的神經稍稍的刺痛了一下。
看到蘇暮顏的表情,蕭南予忽然有種佔了上風的感覺,這是自與這個女人相遇以來,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聽說你與朝顏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
蘇暮顏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聲音平穩的回答道:“是,姐姐朝顏是夫人所生。”
“也就是說,你是妾室生的?”象一隻捉到老鼠的貓,蕭南予將這種殘忍的遊戲玩的津津有味。
深吸一口氣,蘇暮顏猛然抬起頭,她的孃親為了她在蘇府忍辱負重,更給了她能力所及範圍內一切最好的東西和最多的愛,她絕不允許有人侮辱她的孃親,即使那個人,是凌蒼獨一無二的王。直視著蕭南予,蘇暮顏聲音平和卻堅定清晰:“皇上說的的確沒錯,可是臣妾心裡,還有另一種分法。”
“哦?”察覺到蘇暮顏的反擊,蕭南予頗感興味的眯起了眼睛。
“在臣妾心裡,姐姐是由姐姐的孃親所生,而暮顏亦是由暮顏的孃親所生,在此一意義上,她們都是孃親,是我和姐姐眼裡,分別卻都獨一無二的孃親。”
蕭南予忽然一陣尷尬,其實他的生母胡太后,當初也並不是正宮娘娘,只是因為他當上了皇帝,才母以子貴,升為太后。自己剛才那些話,其實是連自己也一併侮辱進去了。
這種尷尬很快轉成了惱羞成怒,他怒聲說道:“大家小姐生的女兒和奴才生的就是不一樣,粗鄙無禮,枉朕還本想看在朝顏的面子上對你稍加照拂,如今看來,你倒是一點也不值得!來人……”
火氣正盛,蕭南予對著快步趨來的小太監怒喝一聲:“擺駕,回御書房!”說完,也不等小太監傳旨開道和蘇暮顏行禮拜送,一拂袖子,徑直轉身出了月明樓。
蘇暮顏在皇帝身後蹲身行禮,聽到門外的奴才也刷刷的跪下了一大片,好一會兒,直到皇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再也聽不到,錦兒也從外間的屏風後轉了進來,蘇暮顏才在錦兒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小姐,你們,都說了點什麼啊?”錦兒小心翼翼的問,她在門外聽到後來皇帝的聲音似乎很大,很怕她家小姐又受了什麼委屈。
蘇暮顏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想為錦兒安排個好的歸宿,然後平安的生活而己,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偏就無法實現呢?
輕撫一下錦兒柔滑的頭,蘇暮顏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