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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笑意遮不住語氣中的隱狠,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語“人最大的秘密也就是他最大的軟肋。自己的硬傷還是自己醫了好,難道不是麼?”
莫三芝對著易容過後的臉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知道喬言主意已定,張了張嘴,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就在兩相沉默之際,莫三芝陡然把眼光瞥向窗外,繼而臉色一變,一個鷂子翻身緊接著從窗子翻出,原先探出的兩掌在空中交替化掌為拍,直線向走廊犄角處撲去。
那裡,一團黑影,正蜷縮在溼冷的角落。似是察覺到有人向自己迫近,那黑影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格擋的動作,看架勢,似要以肉身挨下三娘這一掌了。
掌風掛耳而來,電光火石之間,那個人側頭看到了喬言。
眸光交錯的瞬間,身體裡某處玄冰般的壁壘有鬆動的意思脆響,喬言驚訝於那雙掠過自己的眼眸——似無視生死般的冰冷漠然。
“慢著”
喬言鬼使神差般的制止住三娘。提起衣襬走到那人身前,像是解釋般帶著歉意輕輕的說“我不欲傷你性命,可惜,你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那人悽然一笑,毫無血色的嘴唇,勉強吐出兩個字來:“請便。”
喬言聞言愣住,只是電光火石的剎那,她忽而壓低聲音笑著說:“也未必就是生死一線,或許可以有些別的辦法。”
那個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說,聞言也是一愣,抬起頭,仔細看著她的神色,怎麼看也瞧不出撒謊的痕跡。
第二次的的四目相對,陰暗的迴廊下中,那人的一雙眼睛直直望著喬言,沉靜的如同死水,沒有任何起伏。
“螻蟻尚且貪生,你真的願意就這樣死去?”
風中夾雜著泥土潮溼的味道,喬言的聲音也揉和在其中,像來自一個悠遠寧靜的地方。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留下來幫我的話,我可以當做今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怎樣?”嘴角帶著無害的笑,喬言靜靜地看著他。
“小姐,這怎麼可以。”三娘聞言大驚。
喬言輕輕的揮手,示意三娘無礙。她留下他,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和自己一樣,有著冷漠的眼睛。這樣的人不輕易付出,更不會輕易背叛。
根本沒有猶豫,那人苦笑出聲“還有的選麼?”
從他說話中明顯帶出的氣弱,喬言斷定他傷得不輕。
三芝低頭檢視他的傷勢,看見左胸前高高浮起的手印,眉頭緊皺“他中了大須安掌,屬下要帶他回去才能療傷。”
喬言輕輕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忽聽見一陣人聲嘈雜。舉目望去,不遠處有兩條長龍,中間夾雜著幾點燈火,正從花架轉過來,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原來是秦榮的羽林衛隊在深夜搜查,喬言略一思量,想必是和眼前這人有直接的關係,說不好,秦榮他們還是追尋著他的足跡而來。
“小姐,要想立馬脫身怕是來不及了”三娘無奈何的瞅了一眼地下的男人。他也正抬頭觀望著喬言的神情。
三娘眸色暗凜,這個男人此刻臉上的神色讓她沒來由的覺得反感。
然而喬言這會兒卻沒有心思管他兩個人,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忽而心裡一動,想到件很湊巧的事情,展顏輕道“如此一來……只怕要麻煩三娘再跑一趟了。”
有三人從花牆東面,結伴而來,意猶未盡的討論著剛剛的會試。
“看周兄喜形於色,方才一定是大顯身手嘍?”鄭中鳴拖長的聲調帶著南方學子特有的酸腐氣息。
“鄭兄不要取笑小弟,要說大顯身手,那可要屬隨競兄啊。”聽聲音,此人中氣十足,便知不是矯揉造作之徒。
“周兄過獎。”江歧平靜的道。來南郡的一個月,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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