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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列巴大步上前,凝神觀看。只見陣內黑煙滾滾,怪石嶙峋,鬼火高低,雷鳴電閃,不覺心下躊躇。他也學過陣法,原以為一個元嬰期的孩子佈陣,能有多高明;但他卻不知當今之世,陣法大師很難找到,所以他只知道一些基本原理,苦不甚精,卻還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陣法的精髓。說實在的,像文侯這樣千古奇才捉摸出來的大陣,豈是一般人所能識?見了這種陣勢,他覺得無處下手也是十分正常的。但再仔細看看,運用他的陣法知識,他辨明瞭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心下不覺大定,又仔細看好了陣內道路,甚至發現了陣基所在的地方,計劃好瞭如何前進後退。這時他破陣的信心才不覺有了幾分,於是對他手下的高階護法阿羅巴仔細解說了一番,讓他從生門進陣。
但阿羅巴一進了大陣,眼中景色便全變了。他根本無法找到陣基,原先的道路也不復存在。他打定主意,拿準一個方向往前走,相信總可以走到陣中心;但他卻走來走去也走不到頭。有時明明看到前面有路,但到了跟前路卻消失了;有時明明眼前沒有路,但下一秒鐘一條路卻從天而降,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黑列巴和他的手下見阿羅巴進陣之後便在裡面徘徊彷徨,時而沉思默想,半天一動不動;時而欣喜若狂,在陣內左衝右突。但無論他在陣中有何舉動,他都只是在陣內幾十米見方之內活動,並不出此範圍一步。說起那阿羅巴是渡劫前期,算是這一群人中的“老三”,功力高強。他都尚且如此,這一群人不禁看得驚疑不定。
卻說出塵顧不得多看那阿羅巴,他必須抓緊時間,繼續佈陣。他很擔心黑列巴在他布好第二層大陣之前破掉了第一層,那他可就危險了。只見他渾身上下霞光閃閃,一雙手打起手印來如同行雲流水,根本就看不清楚動作。同時,他早就煉製好的五行符也發揮了作用:金行符打出處刀槍林立,甲鎧鮮明;木行符打出處古木參天,鬱鬱蔥蔥;水行符打出處流水潺潺,細浪翻騰;火行符打出處雲煙繚繞,火勢熊熊;土行符打出處山搖地動,氣勢恢宏。好一個出塵,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布完了八陣圖第二層的二十個小陣。雖說這第二層的陣數比第一層少了八個,但其複雜程度卻不可同日而語,兩層一就緒,外面的八個大陣已經全部布齊,迷陣和幻陣都可以施展了,出塵不覺鬆了一口氣,這才向陣外看去。
出塵見外面站了一群人,簇擁在中間的那個顯然就是黑列巴了。那黑列巴左手拿了一支單筒望遠鏡,右手拿了一把馬刀,腳蹬一雙靴子,一腳踩在一塊大石頭上,正在沉思苦想。出塵再看看陣內,阿羅巴那傢伙在陣裡呆了快兩個鐘頭了,好像有些萎靡不振。出塵想,剛才發動的只是迷陣,只要他不到處亂跑,對這傢伙的威脅不大;現在我的幻陣已經布好了,就讓他嚐嚐幻陣的厲害吧。一經決定,出塵便在陣中間把手一揮,發動了幻陣。他這次的幻陣比上次對付那九個元嬰、結丹期修仙者的當然厲害多了,饒是那阿羅巴渡劫前期的修為,也被整得頭昏腦脹,東倒西歪。外面的人見他一會兒抱頭鼠竄,一會兒仰天悲苦,都覺得膽寒。
外面的黑列巴又想了想,對他手下的人說:“我們這麼等著也不是個事。現在聽我的命令,大家一齊攻擊大陣,我不信這個陣圖能抗得住我們這麼多人的齊射火力。”他的手下一聽確有道理,至少不必眼看著同伴受罪,心裡害怕。於是大家全都調出法寶,聽從黑列巴指揮,對準大陣一角攻擊了起來。
出塵聽到陣外乒乓亂響,霹靂閃電的,開始還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後來才發現是在攻擊八陣圖,不覺心中好笑,心想,隨便了你們,看你們什麼時候累。因為大凡破陣都是在陣內,這樣才找得到陣基,擊毀了陣基才破得了陣。一個像八陣圖這樣的千古奇陣,自我保護能力極強,從外面破陣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不過是浪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