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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位秦國新帝如何會放任公主回國?”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叫易雪歌心中一痛。那種痛苦就像是埋在心底的最下面,只要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浮上來,猶如凌遲一般一刀還有一刀,叫人痛苦地恨不得立刻死去。她知道:她的所為不過是仗著蕭沉淵的愛。這愛或許抵不過蕭沉淵那不知流過多少英雄血、寄託了多少人期盼的野心和壯志卻也叫蕭沉淵不忍欺騙她、不願違逆她的心意。蕭沉淵或許不懂愛卻也已然盡力去愛她。
奈何,上天從一開始並不曾打算成全他們。
即使心中心緒糾雜,易雪歌的面上卻依舊平穩無波,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將軍越矩了。”這是委婉的拒絕。
盛南生見她這般神態,只得將話題轉開,說道:“玉貴妃那邊,臣早有懷疑,得了公主的話,這次總算是可確定了。”他頓了頓,又安慰易雪歌,“雖然那人深謀遠慮、佈局深遠,但公主也不必太過擔憂。如今北魏和秦國的戰事膠著,又有戎族虎視眈眈,想來我們楚國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易雪歌一路走來本也有許多機會打探秦國狀況,可她心中有事,一心避著秦國之事。此時聽到盛南生說起秦國情況,便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聽說周雲起乃是不世名將,之前攻魏亦是勢如破竹,怎麼如今反倒是戰事膠著?”
盛南生將手負在身後,輕聲道:“這一仗,周雲起是太過心急。大約秦國在魏國的內線有出了問題,他被引入重圍。若不是他本人及早發現,親自斷後,怕是秦國三十萬大軍都要毀於一旦。即便如此,周雲起亦是傷勢嚴重,怕是一時半會兒上不了戰場。”
易雪歌面色一下子顯得有些蒼白,她沉默片刻,低聲道:“秦國共有兩位當世名將,除了周雲起,還有一人也可上戰場。”她說的是蕭沉曜或者說秦國新帝蕭沉淵。
盛南生聽出易雪歌聲音裡面的虛弱,轉頭去看她,出聲問道:“公主在擔心什麼?”是懷疑也是質問。
易雪歌咬咬唇,壓下那替蕭沉淵身體擔心的複雜苦澀的心緒,苦笑道:“並沒有什麼,只是覺得這世事難料,即便是那當世名將也有落敗之時。”
此言正是說到盛南生心中,他點點頭:“是啊,世事的確難料。”他深深的看了眼易雪歌,目光之中流轉的複雜情意,猶如那南江上滾滾波濤,“當年,我自春風亭上一睹公主芳容,頓為天人。之後又得先帝賜婚,本以為是天賜良緣,怎知道會有如今之景。”
盛南生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點兒惆悵的溫柔,就像是春風亭上徐徐而來的春風。這種鐵漢柔情更顯出他情意的真切,叫人心軟。易雪歌亦是從他的話聲裡想起當初為了他學習騎馬的自己,稍覺茫然。
她想,或許當年平平安安的嫁了盛南生便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了。愛情本該是叫人發自內心的喜悅的存在,可是因為對方是蕭沉淵,她不得不再次品嚐到其中的痛苦。那樣的心痛,總是可以讓人恨不得丟開那顆心,做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易雪歌獨自想著心事,那張臉蒼白中不免帶著一點兒的憔悴酸楚,那種清美容貌帶了的光華都為之稍減。
盛南生不動聲色的在旁看著她,心中起了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和難受。那本是盛南生曾經為之心動,願意託付中饋,白首偕老的人。他曾經虔誠的期盼過要將她所不曾得到的幸福都給予她,愛護她、珍惜她。可是,在盛南生所看不見的地方,她已然愛上另一個人,並且為之受苦受累,飽受苦難。
盛南生暗暗嘆了口氣,還是將話題再次轉開:“關於玉貴妃,臣這裡倒是有一些想法。。。。。。”
盛南生刻意壓低聲音,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著話。
南楚的春風溫柔的從他們身側吹拂而過,猶如吹過楊柳一般的將他們的長髮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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