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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門關著,依舊有香味和鍋碗瓢盆的聲音傳出來,除此之外,客廳裡很安靜,只有紀晏安弟弟在擺弄相機的聲音。
有弟弟在,紀晏安明顯不想說話。他把弟弟招呼過來,說:「給我們倆拍張照片。」
他解釋道:「這是他的新愛好,自己拍照自己沖洗,家裡還弄了個暗室。」
等弟弟過來,他自然而然地挪到沈溪邊上坐著,對她說「看鏡頭,那麼嚴肅幹什麼,笑一笑。」
沈溪有點拘束,好像倆人離得太近了。
拍完照,紀晏安就帶沈溪去樓上自己的房間,避開弟弟。
看他關好房門,沈溪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倆人在書桌兩端坐下,紀晏安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解除監管嗎?」
沈溪自然是好奇,說:「說來聽聽。」
紀晏安的情緒突然有點低落,他說:「我在監管之中,每一天都很難受,不是為我自己,是我在監管之中,根本無法照顧你。我做夢都在想解除監管的事情。我們戰艦的研究除了我,幾乎是換了一批人,沒人知道以前的研究究竟是什麼樣,你給我的那些科研資料,其中是何老師的研究成果部分我拿來說是我的研究成果,這樣我就對戰艦研究做出了突出貢獻,就解除監管了。」
「雖然你媽是我的老師,對我視如己出,可我感覺還是像偷了東西一樣,很有壓力。我給何老師的信裡隱晦提了這件事,何老師看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反而說我做的好。可是還是覺得自己像個騙子跟小偷。」
沈溪搖搖頭說:「你這樣做是對的,我爸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可是戰艦的研究在繼續,我媽肯定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能用在戰艦上,而不是被銷毀,她說你做得好,肯定是很高興這科研成果能派上用場。至於以誰的名義,她不在乎。而且你是她的學生,你有成績,她比什麼都高興。」
紀晏安點頭:「道理我都懂,可我畢竟靠這些科研資料撈取了好處,何老師她本人還在受苦,想到這些,我就不能原諒自己。」
沈溪能明白紀晏安所想,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是這個變故,他絕對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可沈溪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換做是她,她也可能這樣做。
可她說服也安慰不了紀晏安,好在對方也只是需要傾訴。
沈溪想到戰艦爆炸的事情,說:「我跟你說的我夢見戰艦爆炸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要不戰艦試水你別去?」
按沈溪對紀晏安得了解,他不可能把自己該做的工作推給比人不去現場。
紀晏安說:「我現在在研究所說話比較有分量,我建議海城軍事科技研究院一位專家來我們這邊了,那位專家跟何老師也曾是同學,他也是被監管,在海城幾乎不能工作,到我們這兒環境反而輕鬆了,他水平很高,我想有他把關我們的戰艦出不了問題。」
沈溪見他胸有成竹並不著急的樣子,心想戰艦試水也許不會出問題。
屋裡又安靜下來,好一會兒,紀晏安才問:「你跟陸副團過得怎麼樣?」
壓根沒等她回答,他就接著說:「我現在有能力照顧你,保護你,我竭盡全力解除監管,就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力,你要不要考慮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得過一輩子。」
在心裡徘徊很久的話終於說出口,只是剛才他問第一句話時,他就看到沈溪臉上明亮的笑容,發自肺腑的想到某個人的那種甜甜的笑,他覺得後面的話沒必要說了,可他還是選擇說出來。
沈溪雖然說過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可不代表她不喜歡他,畢竟他們是那麼好的朋友。要是他不被監管,在她不懂愛情之前,他們結了婚,她都不會有機會愛上別人,只會愛上他,退一步講,即使她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