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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
外面雪下得比剛剛更大了,寒風呼嘯,捲起了無盡的雪粉,撲面而來,阻擋了視線,使得四面八方陷入了白色的盲區。
江鼎目光及遠,似要看穿風雪。
他在等人。或者說,等待夥伴。
漸漸地,風雪中出現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幾乎與雪花融為一體。只有兩點翠綠的光芒在白雪中閃亮,比翡翠更豔麗。
那是一隻白狐,也是江鼎要等的夥伴。
來到江鼎身邊,白狐一晃,身畔出現了一個高挑的白衣男子,手中拿著一隻銀鈴。
他將銀鈴拋給江鼎,道:“人呢?”
江鼎指了指身後,同時以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
白希聖會意,傳音道:“打聽出來了麼?”
江鼎回答道:“此人嘴很緊,到底是老江湖,一般的刺探恐怕探不到實話。五指盟所圖非小,我看抓齊王只是其中一環,後面還有更大的圖謀。”
白希聖道:“既然如此,你還不抓緊了?為了刺探控制邪物的團伙秘密,你冒險救出了這孫子,如今已經不能回隊伍了。倘若這番刺探無功而返,只怕別人就要把你視作邪人一夥兒,你必身敗名裂。”說著,他微微一笑,道,“到時候你只好和我去修妖了。”
江鼎道:“別提你那修妖了。你如今在妖界難道不是人人喊打?去哪裡都是過街老鼠,我寧可留在人界——況且也沒那麼悲觀。”他沉吟道,“我本來也不是孤注一擲,非要這一次查個水落石出。救這沈依樓一命,取得他的信任,將來也好行事。至於這次,我會再下一劑猛藥。”說著手指一動,一道金光閃過。
白希聖點頭,道:“讓他吃點苦頭很好。這種吃裡扒外,勾結邪物的貨色,哪裡也不收。”
過了半個時辰,運功的沈依樓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震,氣血逆行,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往後栽倒。
頭暈目眩之下,他啞聲叫道:“江鼎,江鼎。”
他感覺自己在大聲疾呼,但聲音出喉嚨,只有低低的嘶叫,彷彿從牙縫裡鑽出來的。
這一刻,時間極其漫長,他感覺到了身體中的力量在不住的消退,整個世界都在傾斜,色彩漸漸地失去。
就在意識趨近於模糊的時候,就聽有人叫道:“首座?”
這一聲呼喚如同天籟之音,他運氣最後一絲力氣,道:“救我——”便昏了過去。
江鼎確認了沈依樓果然昏了過去,拿出丹藥塞在沈依樓的口中,緩緩將靈氣輸送入沈依樓的身體裡,助他打通經脈。
本來一個築基期修士的傷勢,不是練氣期可以緩解的,但若是一個曾經的金丹期,對築基期瞭若指掌的修士,那便不一樣了。
倘若這傷勢是他推波助瀾,那就更不一樣了。
雖然他的修為遠不如沈依樓,無法直接擊傷他,但是憑他的見識,在暗處動一點兒手腳,讓沈依樓傷勢發作的更厲害,還是輕而易舉的。
過了許久,沈依樓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一雙清澈粲然的眸子,眸中透著濃濃的關心和擔憂。
沈依樓心中一動,升起了一股暖意,道:“我沒事。”
江鼎露出了鬆緩的表情,道:“沒事就好。您這傷勢看來不輕啊,要回去修養才是。”
沈依樓也不知自己的傷勢為何會突然發作,只道是自己治療的藥效不對,受傷太重的緣故,雖然周身劇痛,咬牙道:“不能回去,這件事關係到大計,若是回去,就前功盡棄了。”
江鼎道:“可是你的身體更要緊。身子若沒了,什麼大計都沒了。”
沈依樓道:“可是我這一退,身體也沒了。”
江鼎一驚,道:“什麼叫身體沒了?您的傷這麼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