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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這是個侮辱,絕對是侮辱。
差點跳起來的雷恩拉高分貝,不太愉快的瞪大眼,他感覺自己遭到差辱。
人類是惡魔手中的玩偶,隨他們搓圓搓扁,任意擺佈的玩物。
“你一下說自己是許願精靈,一下又說不屑當個許願精靈,反反覆覆的個性和我朋友很像。”性情無常,自我矛盾。
“嗟!嗟!嗟!你這低等人類沒資格當我朋友,你高攀不起。”敢說他性格反覆,她的確是嫌命太長了。
雷恩。艾佐氣呼呼地用食指戳她眉心,可是一碰到比室溫還低的體溫,他居然不要臉地摸人家的臉,搓呀搓地要搓出一點能見人的血色。
說他孩子氣還真抬舉他,根本是還沒長大的小鬼,嘴巴才說人家的等級差,不夠格當他朋友,手卻不講理的摸來摸去,欺負人家不見他的身影。
“我是攀不起,不過你可以讓我起來了吧!我的心臟血液迴圈不良,不宜久跪。”對於見不到的“人”,她想攀也攀不到。
“反正你也說不了多久,快死的人還管他血液迴圈好不好。”人一死,什麼都僵直了,不用擔心姿勢問題。
不過她的頭髮真好摸,柔柔細細地像春天的棉花,嘩啦啦地一甩又彈回去,太好玩了。
心一驚,她努力不讓心口一縮。“你是說,我快死了?”
“死神都在一邊等了,你說你還能不死嗎?”他斜睨一旁面無表情的闇影,朝他一吐舌頭扮鬼臉。
人是貪心的,在做好死亡的準備後,突然被告知死期將至,相信沒有人能立刻接受死的訊息,離開尚且眷戀不已的人世。
生死看得很開的楊恩典也一樣,她腦海中忽然閃過父親斑白的髮絲,和母親哀傷的笑容,不忍的心情糾結著她的心,叫她很想再活下去。
二十歲的花樣年華什麼也沒擁有過,她不曾大聲談笑,也從不知道快步疾走是什麼滋味,她想騎馬快奔,享受風從耳邊拂過的感覺,也想徹夜不睡,等待第一朵櫻花落在純白的雪上。
為什麼她一定得現在就死,不能讓她多留一段時間嗎?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做,也還沒向她的親朋好友告別,她怎麼捨得離開。
翌地,她突發奇想地想到之前的玩笑話,即然他可以看見死神,那麼他一定不是普通人,當一次許願精靈並不為過。
“我不能死,因為我有一個未了的心願,未完成之前我不甘心死去。”那個心願很小,卻很難達成。
“心願?”哈!就說她不可能無所求,人性不就是那回事。
“我希望再給我三個月,讓我知道愛情是什麼感覺。”她不貪心,只要三個月。
嗯哼!人類要是不愚蠢就不是人類了。“你的意思是?”
“我要談個變愛。”她大聲地宣告,心臟微微一痛。
“談戀愛?”表情複雜的雷恩。艾佐訕笑不已,搞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嚮往愛情,飛蛾撲火地只為了一時的愛戀。
“我想有個人來愛我,不像父母、兄姐的愛,而是一個人男人愛著一個女人的感情,我要愛情……”
嫌她吵的雷恩趕緊開口阻止她“發病”──春病。“好好好,把你的條件開出來,我衡量衡量。”
一聽他說完,移動的黑影不再面無表情,黑色斗篷下的兩隻大黑眼直瞪著他似乎在警告他別擅作主張,妨礙死神的工作。
但是魔族最強家族的老四哪會甩一個不起眼的死神,我行我素,狂妄自大是家族特性,哪是由你說了算,他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不需要任何的人允許。
楊恩典看著牆上的壁畫,刁難的說了一句:“我要一個天使。”
“天使?!”她會不會太認真了,他上哪找個天使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