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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你不該有心思,有工夫去管別的,你懂嗎?”
傅侯怎麼會不懂?他原打算離開御書房就要去找紀剛的,聞言不由一怔。這是一個意外,也是一個打擊。
真要說起來,這不該是意外,應該是意料中事,只要他在返京,甚至於進宮以前多想想,可惜他沒有。
堂堂“神力侯府”傅家,卻見挫於一個貝勒紀剛,這是一個打擊,怎麼跟他兒子開口,這又是一個打擊。傅家兩代汗馬功勞,威勢顯赫,自己的獨子也是頭一次動情於一個姑娘,而且表現得那麼痴,那麼難以自拔,而現在,他卻要對一個貝勒紀剛退讓,尤其是出自於皇上的旨意,皇上的面諭,他怎麼能甘心?
不甘心就不免形諸於色,只是他這裡臉色剛變,雙眉剛揚,一眼看見的,是黃袍人沒有表情而略透陰冷的臉色,還有舅爺隆科多,站在黃袍人背後遞過來一個眼色,他驀然想起,他面對的,已經不是仁德寬厚的先皇帝,而是現在的這一位,現在一位,以精明陰鷙著稱,外帶殘忍陰狠,連又父母兄弟都不能顧。
兒子固然是他鐘愛的的,但一個兒子較諸傅家兩代,甚至可以綿延子孫多少世的顯赫權勢,富貴榮華,孰輕孰重?
只要是識時務的聰明人,就沒有一個分辯不出來傅侯他絕對是聰明人,也絕對熱衷於皇家的恩典與眼衣朱紫、食金玉,權勢在握的日子,所以,他忍住了。忍住了以後,就又是一付臉色,他低頭躬身,恭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他退出了御書,黃袍人笑了,帶笑轉身:“舅舅,高!”
隆科多也笑著:“獻計是一回事,運用之妙又是一回事,高的不是我,我何敢居功?”
黃袍人又笑了,笑著,他忽然臉色一沉,側臉輕喝:“進來!”重重帷幕後頭,轉出了貝勒紀剛,他幾乎是低頭哈腰,急步趨前。
黃袍人冷然一句:“放心了吧?”
紀剛道:“您的恩典,奴才肝腦塗地不足以言報!”
黃袍人淡然道:“他爵襲‘神力威侯’,你一個多羅貝勒,叫他讓你,這不能不說確是異數,既然知道,從今後就好好給我幹。”
紀剛又恭應一聲,接著就爬伏在地。
說來說去,只是為一個女人,女人竟有這麼大的魔力?打古至今,恐怕誰都得承認這個事實?何況這個女人太不同凡響?以前如何,已成過去;將來如何,還是個未知數,而打從那位傅侯夫人胡風樓如今,也就她這麼一個?
口口口
傅侯一騎快馬回到了“神力侯府”,從側門直馳府裡。威侯爺今天心情不好,脾氣大,一個護衛接韁繩接得慢了點兒,捱了一馬鞭子。偏偏貝子爺傅小翎少不更事,飛一般地迎過來就問:
“您找了紀剛沒有,問出來沒有?”
見著這個兒子,這個獨生愛子,傅侯多少沒點脾氣,馬鞭子更捨不得抽向他,心頭之肉,兒子一旦疼,他也疼,所以,傅候沒理,大步進了廳裡。
貝子爺小翎何只少事不更事,還十足的不夠機靈,不會察言觀色,其實也難怪,從小到大,在這個廳裡,他從不懂什麼叫察言觀色,也從沒人教他,而且他只知道,在這個父親面前,從來不必有任何顧忌。
他追進了大廳,叫道:“爹……”剛叫這麼一聲,傅侯象一陣旋風,霍地轉過了身,或許他真忍不住了,鐵青著臉,嗔目厲喝:“從今天起,不許再提這件事,永遠不許。”
貝子爺嚇了一大跳,真嚇了一大跳,從小到大,甚至於從呱呱墮地,從來就沒有見父親這樣對他說話過。記事之前,他是聽說的:記事之後,他親身體驗。自已知道,沒有,從來沒有,連大聲一點,重一點的話都沒,而今天,此刻,居然聲色俱厲,他怎麼能不嚇一大跳?
他從不知道怕父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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