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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寒霜,高高揚起了那一雙遠山眉,話聲依舊冰冷,但也仍然不失甜美:”你怎麼說?誰忒煞風景?”
就在這一轉眼工夫間,海天一線處,紅日已整輪湧起,旭光萬道,遍照大地,“南天門”
的迷騰雲霧也消失得無影一無蹤。
年輕人回的遙指,不由跺腳:“我大老遠地跑上‘嶗山’來觀賞日出奇景,從昨兒個半夜一直等到如今,如今卻因為芳駕登臨‘南天門’,一點兒也不肯寬容,害得我失之交臂,這還不算忒煞風景?”
美道姑道:“你大概也很自命不俗!”
年輕人道:“那我不敢,至少我不會這麼煞風景,就算是午時吹腦袋,也不會不容人喊個刀下留人吧。”
美道姑冷笑道:“簡直強詞奪理,你知道不知道這‘南天門’是‘嶗山派’的禁地?”
年輕人道:“我不知道,我哪兒知道啊!‘嶗山派’又沒在哪兒豎塊牌、立個牌什麼兒的——”
美道姑冷笑截口:“說得好,嶗山周遭百里,甚至於江湖上、武林中,沒有人不知道‘南天門’是‘嶗山派’的禁地……”
年輕人也截了口:“可是我既不是江湖人,也跟武林沾不上邊兒,芳駕看我哪點兒像?
再說這也是我頭一回到‘嶗山’來……”
美道姑又冷笑截口:“剛才強詞奪理,現在巧言狡辯,不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就是市井之上惹人厭惡的無賴……”
年輕人忙道:“芳駕怎麼罵人?”
美道姑道:“你自找的,要是沒有一點還算不錯的武功,你絕不可能瞞過‘嶗山派’‘玉清’、‘太清’、‘上清’三宮的嚴密警衛,到達這‘南大門’禁地。你仗著一身還算不錯的武學,欺‘嶗山派’無人,一旦被人發現,不但沒有一點兒悔意,賠罪求饒,反而強詞奪理、巧言狡辯,罵你還算是便宜。”
年輕人呆了一呆道:“芳駕好厲害!長這麼大,我還沒碰見過這麼厲害的三清弟子出家人……”
美道姑道:“就是因為你從來沒碰見過厲害的,所以才慣得你這麼目中無人,今天總算讓你碰見一個。”
年輕人道:“三清弟子,清靜無為,與世無爭,就算是‘北京城’的‘白雲觀’,也沒這麼大規矩,一旦誤闖,也沒這麼大罪過。”
美道姑冷笑道:“我說你怎麼主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目中無人,原來你是‘北京城’裡那個大門大戶的,我沒看錯,你確是個紈絝子。……”
年輕人道:“芳駕最好別自作聰明硬給我安,我還沒那麼大福份好麼好命。”
美道姑道:“這麼說是我高看了你,你是個市井之上惹人厭惡的地賴。”
年輕人道:“芳輕還真又高看了我,市井無賴,混吃混喝,白要自拿,這邊兒擄掠時捲袖動刀,轉過身又能打拱作揖,甚至於雙膝落地賠笑臉,欺軟怕硬,沒一點血性,沒一點骨氣,我還真沒那能耐。”
美道姑聽得嬌靨上寒霜濃了三分,又高揚了一雙遠山眉:“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你敢跟我嬉皮笑臉,油嘴滑舌!”
年輕人道:“三清弟子出家人,一見面就罵人,而且還得理不饒人,如果這叫正經,那麼三清教裡的部部經典,又算是什麼?”
美道姑美目猛睜,寒芒倏現,冷喝道:“你……”
剛一聲“你”,年輕人似有所覺,轉眼他望;美道姑則臉色一變道:“一見面就罵人是你自找,我更不願落個得理不饒人,你快走,馬上離開‘南天門’。”
年輕人沒動,道:“謝謝芳駕的好意,可是恐怕來不及了。”
他這裡話聲方落,衣袂飄飄,人影疾閃,“南天門”上登上兩個中年道士:一個膚色黝黑,虎目網髯;一個瘦削猥瑣,稀疏疏的幾根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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