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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低頭向全場觀眾敬禮。所有觀眾都看到了魔術帶來的巨大改變,在他們眼前,我好像被電力從舞臺的一端發射到了另一端。距離十尺、二十尺或是三十尺,視舞臺的大小而定。
人體的瞬間移動,這是奇蹟、不可思議之事,是幻覺。女助理也回到舞臺上,此時只聽到全場響起熱烈掌聲,我牽著她的手,面帶微笑向全場觀眾致謝,幕布在我面前合上。
到此為止吧!別再岔題了,繼續寫到結論。
我在北倫敦的霍恩西區有間差強人意的公寓,距離聖約翰伍德的大宅有幾裡遠。當初選擇這座位於安靜側街上的公寓大樓,只是因為它的隱密性合乎我的需求。這公寓還算典雅,是中世紀風格,位置偏僻,有幾道窗戶看得到外圍的小花園,而花園入口處,是一扇連線到樓梯天井的小門。
但我住下來沒多久,就開始後悔了,其他房客大都是中低階級的家庭和一般的家眷;譬如,所有跟我同層的住戶家庭都有小孩,所以常常會看到一些幫傭來幫忙做家務。而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公寓,很容易引起鄰居的好奇心,雖然我已經儘量低調,不想成為別人的話題,但有時候還是無可避免。不久,他們就對我猜測議論。
我知道可以搬至別處,但當時我租下這裡就是想要有個表演空當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我搬去別處,也難保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我決定用一種禮貌虛偽的心態來面對,出入特別謹慎小心,不常常和鄰居打交道,也不故作神秘。終於他們對我失去了興趣。英國人有一個習慣,能夠忍受古怪的人,所以我晚歸、獨來獨往、無幫傭等無法解釋的生活方式,也就見怪不怪了。
剛搬進來後,有段時間我很不喜歡這公寓的生活。當初租房子沒有傢俱,我又把大部分賺的錢都用在聖約翰伍德的家了,所以一開始只能購買便宜不太舒適的傢俱。房子主要的暖氣來源是一座火爐,所有木柴都必須從院子帶上來,火爐鄰近幾間屋子的暖氣很強,但這間卻一點也感受不到。公寓裡也沒有地毯。
因為這間公寓可以說是我的避風港,所以我應該把它變成一處舒服、方便又安靜的地方,即使久住也可以。環境的不適先擱在一邊,後來情形的確漸漸改善,我補足各種生活必需品,最慘的是寂寞以及與家人切斷關係之感,自始至今,我對此都是束手無策。剛開始只是和莎拉分開,我就已無法忍受,接著她生下雙胞胎那段時間,我更是經常掛念她。
當格蘭和伊蓮出生後,特別是有人生病時,情況就更糟了。我知道我的家人被細心妥善照顧著,家中的僕人也很值得信賴,就算更糟的疾病,家中也有足夠的金錢支付最好的醫療服務,但還是不夠,這些想法只能使我稍稍安心。
過去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策劃瞬間轉移、它的續集和我全部的魔術表演生涯。我從來沒想到,家庭有一天會威脅到我的事業。有好幾次,我真的很想放棄舞臺,不再做任何魔術表演,因為我總感受到親情的呼喚,我對摯愛妻子的責任以及我對子女那份強烈的愛。住在霍恩西公寓時,有時接連好幾周,劇院未安排我的檔期,我就有充分時間深思這些問題。
當然重點是,我沒有放棄事業。儘管早期的那段日子非常艱難,但我還是堅持了下去。我的聲望和財富逐漸上升,我繼續表演著。我現在還在表演,為了那聞名遐邇的幻象表演。
然而,之後事情變得容易多了,奧莉薇婭&iddot;溫斯康開始替我工作兩周後,我發現她住在靠近尤斯敦車站的一家旅館,那是一個可疑的地址,她則解釋,漢普夏那位魔術師之前有提供住宿,她離職之後當然就沒地方住了。這時因為我和她已經常在工作室的沙發上歡好,所以我想,既然我僱用了她,也該給她提供永久性的住所。
默許協定決定了許多事,但在這裡,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