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每晚,當安德森先生徵求志願者上臺,我都會很興奮地站起來,等著被選上,但他每晚都不選我。我十分渴望被他選中!我想知道站在舞臺鎂光燈下面對觀眾會是什麼景象;在安德森表演幻術時,我很想靠近點看木櫃製造的方式。
我當然知道摩登木櫃的秘密,因為這時我已學會‐‐或者說已理解每項幻覺的組成方式,但能近距離察看頂級魔術師的木櫃,會是個大好機會。那特殊幻術的秘訣在於木櫃的製造方式。但是,唉,我並沒有如此良機!
安德森巡演期間的最後一場秀,我鼓足勇氣走到後臺,在安德森離開劇院時,試著攔住他。我站在那裡還不到一分鐘,看門人就踏出小房間,過來跟我說話,他稍稍歪著頭,好奇地看著我說:&ldo;對不起,先生,安德森先生有交代,如果你出現在門口,請你進他的更衣室。&rdo;
毋庸置疑我當時有多震驚!我說:&ldo;你確定他是指我?&rdo;
&ldo;沒錯,我很確定。&rdo;
我大惑不解,但還是興奮極了,遵照看門人的指示,沿著窄小的通道和樓梯,很快發現那位明星魔術師的更衣室。接著在裡面,我與安德森先生有次簡短卻令人興奮的會晤。我不想在此詳述,部分是由於歷時久遠,我無可避免地早已忘記細節,另外也是因為我會因為情感過分流露而不好意思。在劇院池座區看了一整個星期的表演,已讓我確信安德森先生是一位出色的魔術師。他臺上的言談和呈現方式都很純熟。而且,他的幻術手法是完美無瑕的。見到他,我幾乎目瞪口呆,但一旦開口說話,我發現連珠炮似的讚美和熱情滔滔不絕地從自己口中湧出。
我們一共討論了兩個有趣的話題。第一是他為何從未在觀眾席上挑選我。他說首演時他差點就選我了,因為我是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可是某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然後他在其後的表演又看到我,就意識到我一定是同行,是位魔術師(被冠上如此的認同,我高興得心跳不已!),因此他謹防我上臺參與。要是我別有用心,他不會知道,也不會有任何方法知道。
許多魔術師,特別是剛剛崛起的年輕魔術師,會試圖竊取那些人氣更高的同行的點子。我瞭解安德森先生為何如此謹慎。不過,他還是對懷疑我感到抱歉。
接著第二件事是這樣的:安德森先生明白我的事業一定剛起步。因此,他幫我寫了一封簡短的介紹信,作為倫敦聖喬治廳的引見之用,在那裡,我可以會見奈維爾&iddot;馬斯基林本人。
就是大約此時,我被興奮沖昏了頭,年少的衝動情感變成痛不可堪的回憶。
與安德森先生會面約六個月後,我的確在倫敦見到了馬斯基林先生,在這之後,我的魔術師職業生涯真正展開。
會見安德森先生,和會晤馬斯基林先生的部分完全是略述。我不打算多說,也不打算寫下我是採用什麼方式來使自己的表演技巧完美,並使舞臺表演獲得成功的;只是他們的故事和這敘述文的要點還是有所關聯。
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從表演中學習魔術,但大體上,效果並不如預期,因此我對人生中這段時期不太願意回憶。
然而,和安德森先生會面的特殊遭遇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他和馬斯基林先生是我的默許協定變成現在這樣子前,我僅見過的兩位重要魔術師,因此他們是唯一知道我表演訣竅的兩位同行。
很遺憾,安德森先生現已逝世,而馬斯基林一家,包括奈維爾&iddot;馬斯基林先生,仍然活躍於魔術圈。我知道可以信賴他們會守緊口風:說得更直接些,我必須信賴他們。
有時候,我的秘密會岌岌可危,但我不會因此指控馬斯基林先生。不,事實上,這罪犯我是相當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