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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一聽,卻是怔住了,軟乎乎的小手託著小下巴:“娘,你真的看到了?”
“……自然。”
她雖然記性不好,可剛剛頭痛的那一瞬間,那畫面太過強烈了,甚至心口莫名堵了一下,她怎麼可能記錯?
“娘,恭喜你,我可能知道親爹的下落了。”
“嗯?”
“我懷疑,那個將軍很可能就是我親爹,你當時看到的畫面,說不定就是以前殘留在你記憶裡的,所以,很可能遇到相同的情景你就想起來了,那麼,既然你都跟那將軍拜過堂了,自然他就是我親爹了。只是,”他繼續摸著下巴,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為什麼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卻是不認我們呢,難道?”他突然一歪頭,想到自己截然不同的髮色和眼睛。
歪著腦袋盯著卿九看了許久,直到卿九被他看得極不自在,“怎麼了?”
“娘,我很懷疑,我是你紅杏出牆生出來的崽兒……”
“==”卿九無語地瞪著他:“我是你親孃麼?有這麼說你親孃的麼?嗯?”
“可除了這一個解釋也沒有別的了。”
“……”
她還是自己去找真相吧。
目前為止,唯一知道的,恐怕就是那個鬼醫冷逸了。
……
小鎮裡的這些大夫雖然盡了力,湯藥被灌了不少,臉上也被抹了不少東西,可那疤痕依然未見消去多少。卿九決定自力更生,拿出宣紙和狼毫筆,憑著印象,一揮而就。等宣紙幹了,她瞅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不過只要能治好臉,躲過那些苦苦的藥,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沿邊,看著攤著肚子睡得酣甜的小傢伙。
低下頭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眉心,解開兩人手上的銀絲線,拿了些碎銀子出了府。
只是她還是很快發現,從她出府就有人尾隨著她,她原本以為是西泠月派來的人,也就沒當一回事,可等她拿完藥回府的時候,無意間扭了一下頭,掃見那些流裡流氣的臉時,眼神裡掠過一道冷意。
故意轉了幾個圈,走進了一個小巷裡。
一直走到死衚衕,轉身,果然看到那幾個人圍了上來。
她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來人臉上都帶著陰狠,手裡拿著刀,表情猙獰,為首的只有一隻手,從手腕處齊齊斷了,他看著卿九,表情更加恐怖:“賤人,終於讓老子等到你了,這次不弄死你,老子這隻手就白費了!”
“……”卿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向後微微退了退,直到退無可退了,才把手裡提著的藥拴在了腰間的玉帶上,隨手撿起一根木樁。
朝著幾人走了過去。
為首的男子想到當日她的狠辣,有些畏懼地向後退了一步。
可又想到如今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制服不了她?
大喝一聲:“給老子抓住了她,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他話音一落,幾人一起朝著卿九奔了過去,手裡的刀明晃晃的,反射出寒意。卿九搖搖頭,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深,看著他們朝著她用刀砍了下來,嘴角勾著冰冷的笑,向下一彎腰,躲了過去,手裡的木棍朝著他們的手腕處,快速地敲著,看似動作輕便,可敲下去的力道完全掌握了火候,每一下都讓他們手上無力,很快,他們手裡的刀掉了下來。
卿九看著其中一把,用腳尖點著,向上一拋,握到了掌心裡,嘴角陰冷的一勾,刀光劍影中,一個個斬斷了他們的手筋和腳筋。
很快,血流了一地。
遍地哀嚎。
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那些人面前,眼底的笑陰森冷漠,用刀尖挑起了為首那個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