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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不宜於男子習練,我的內功得自家傳,劍法是勉強湊合,簡單得很,不敢現於高人的法眼。”
寒潭叟疑信參半,怒哼一聲,道:“小子秘技自珍,嘿!笑話!”說罷之後,他開始講那掌法。
他先講“含精斂銳”之道,次講“運勁發力”的訣竅,皇甫星凝神傾聽,不覺被那玄奧神奇,精闢入微的武學吸引住,將他日自砍左手之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皇甫星聚精會神,聽得如痴如醉,寒潭叟越講越為得意,直講到天光已暗,始才將理論講完,皇甫星退至壁旁坐下,細細咀嚼著每一個字,有兩三處不甚瞭解,再向寒潭叟請教,寒潭叟得意洋洋,大感快慰。
這一夜,兩人都迫不及待,希望早點天亮,捱到次日,寒潭叟立即傳授招式。
這一招“困獸之鬥”,先在身前劃上半個圓圈,然後揮掌擊了出去,寒潭叟講了大半個時辰,見皇甫星已經領悟,於是命他就在自己面前練習。
皇甫星的武功全在劍上,但他修的是最上乘內家心法,加以秉性堅強,胸懷大志,時時以誅滅群邪,拯救武林蒼生為念,因而練起武來,專心一志,進境特別神速。
這一招掌法甚為單純,但是皇甫星毫不以為枯燥,練了一遍又一遍,一直練到筋疲力竭,天時亦已向晚。
次日,皇甫星老早便起身練掌,用過食物後,寒潭叟忽然將手一招,詭笑道:“皇甫星,你傾盡功力,擊老夫一掌試試。”
皇甫星已知他功力奇高,一掌絕對傷他不了,當下一提丹田真氣,閃身上前,舉手一劃,一掌揮了過去!
只見寒潭叟撇嘴一笑,喝道:“好小子!死也!”隨手一揮,也是一招“困獸之鬥”,啪的一聲擊在皇甫星胸上!皇甫星脫口大叫,身形一仰,飛出五六丈外,一跤摔倒在地!
寒潭叟仰天狂笑,道:“那一次白老兒吃老夫一掌,就是這副醜態。”
皇甫星挺身而起,一試真氣,覺得並未受傷,即忙奔了過去,拱手笑道:“原來閣下藏私,這招‘困獸之鬥’中途尚有變化。”
寒潭叟暗暗讚道:“小子好眼力!”他狂笑一聲,道:“你將白老兒看成什麼東西,若無變化,豈能難得倒他?”說罷,他將掌到半途,倏地改變路徑的下半截傳授給他。
皇甫星將那變式練熟,豈料寒潭叟又有新的變化。
原來他雙腿殘缺,右臂縛在壁上,僅憑一隻左手應敵,揮手一掌,永遠是那個架子,但是掌到半途,千變萬化,名雖一招,卻有一百餘式,那變化雖然細微,運用起來,卻是神奧無比,否則以白嘯天的武功,豈會五年還無法破解?
話休繁敘,皇甫星當日學了五式,次日學了七式,直到十餘日後,始將一招“困獸之鬥”學全。
寒潭叟得意非凡,自此以後,兩人每日相對而坐,各出左掌互搏,掌來掌去,打得猛惡異常!
開始時,皇甫星掌法不熟,寒潭叟打得彆彆扭扭,過了三四日,皇甫星掌法已經運用自如,寒潭叟拿捏分寸,施展與他不相上下的功力,兩人酣戰竟日,居然難分勝負。
這日晨間,兩人又在搏鬥,寒潭叟突然敞聲一笑,忽地一掌,又將皇甫星擊出數丈開外!
皇甫星爬起身來,見他仰天狂笑,得意之極,不由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仍舊留了一手。”
寒潭叟笑聲一歇,垂目望地,道:“這是最後創的一式,白老兒尚未見過。”
皇甫星沉吟稍頃,道:“既然如此,我不學了,免得落入白嘯天眼內,為你招致意外之敗。”
寒潭叟嘿嘿一笑,道:“好小子!你的為人倒很厚道,只是這一個變式不學,你取不了那野種丫頭的性命。”
皇甫星道:“殺白君儀要緊,或是你自己的性命要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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