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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怕呢?九門提督大人,我若是惱,也不會把那戲子送給你。”
依舊窈窕的身影不禁劇烈搖動起來,被腦中不斷起伏的戲子二字深深困擾,他……他說的可會另有其人?小云只覺得毛骨悚然,手按住腦後那朵芍藥開始發顫。
小風的臉也跟著蒼白,架住姐姐哆嗦的胳膊肘,什麼安慰也說不出口,木著臉,兩人摟抱住。
正廳內,胤禩的寬解之語終於換來了隆科多的痛哭流涕,呼啦啦扇了自己十幾個嘴巴子後,從胸口掏出了那厚厚一沓銀票,
“我不是人!八爺,我……我只是一時財迷了心竅,可根本沒想到要背叛主子你啊。我……我對您可是百分百的忠心哪……”
胤禩嘲弄撇嘴,走過去拉起他,還捲起袖口擦乾了他滿臉的汗、淚,從他手中接過銀票,微笑道:
“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這銀票嘛,也不過借來使使,千萬銀票,不值一提。你若是心疼,我回頭叫人立即給你補了送過去。”
隆科多紅著臉哪裡再敢放肆,搖頭一連說了數十個“不敢”。
胤禩幽幽又笑,捏著銀票,整個人徹底放鬆在太師椅內,發自身心一口長嘆,
“其實這次我還應該感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收下了英祿這銀票,我如何能手握這等絕對的證據,力戳老四太子的死穴?”
“這銀票是證據?”
“當然,物證之外,還少不了你這個人證。”胤禩所答非所問,修長白皙的手指相互交疊,合擊相拍,大笑:
“這一切簡直太完美了。哼哼……”
隆科多還是不解,疑惑問:
“這銀票又是什麼證據?我又是什麼人證?”
胤禩嗔怪他太駑鈍地瞥了一眼,緊抓住銀票,從椅中站起,快速踱步在正廳雪白的駝毛地攤上,軟羊皮靴摩挲得沒有一絲聲響。直到屋外一絲寒風越過窗縫,隆科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才打斷了他的興奮。
“隆科多,從你試圖去兌換這前門大街段家莊的五千兩銀票開始,就該知道里邊的玄機了。不錯,英祿送你的銀票是從老九門號下的段家銀鋪裡開出的。整整近八百萬鉅額的銀子,段家鋪子怎麼會一點也不留意?老九怎麼會一點也不上心?段家錢莊雖然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可唯獨在偏遠新疆雲貴之處沒有開拓商機。也就是說,英祿手中這筆錢財來歷不明!而這筆款子統統用的卻都是北京段家錢莊的水印。這又說明了英祿這筆款子的源頭。所以,藉著你兌款之機,我們也就稍微查獲了些可用的訊息。英祿這比巨資確乃私受賄賂之資!已是證據確鑿!隆科多,你無須擔心被牽連,我們能教你出面,自然能運籌整個局面,保你的安危。”
“賄賂?不像是胤禛他們那邊的舉動,怕是和英祿上邊的西北大將軍豪爾泰扯上,沾惹上太子了吧?”
“哼,先牽出的倒是個意想不到的人物,你猜?”胤禩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隆科多眯眼搖頭,抓耳撓腮實在想不出。
“年羹堯。”他的主子輕輕吐出的這三個字把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看似溫吞內斂的一個漢人竟有這麼大的能耐?竟是叫他看走了眼。竟而想起了什麼,假裝擔憂地提醒胤禩道:
“怎麼是他?他妹子可是年小蝶,十四阿哥選定的準福晉吶。”
胤禩橫了他一眼,咬了咬牙,
“這時倒顧不了這麼多了。英祿雖然扯不出我們想要的那根長線,可是能抓住姓年的這條魚,對老四他們未嘗不是個打擊。哼,上次沒能促成太子和年小蝶的好事,叫十四給壞了,這次,稍帶上他的女人,就當是補償了。”
“可若年羹堯倒了,年小蝶勢必下場可悲,不是發配邊塞就是為奴為婢,十四阿哥的婚事勢必要被攪黃。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