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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搖頭道:“我只是個路過的荒人。”
在北府兵中,他一宜負責探查的工作,對南北的情況非常熟悉,所以早先認出偷襲胡彬的刺客與孫思有關,這女子一句盤問的暗語,令他聯想到在北方橫行一時,行事心狠手辣的一位女子,登時曉得自己正不幸地陷進極大的危險裡,動輒有喪命之虞。
中黃太乙是漢末時黃巾賊信奉的神,黃巾賊有兩大系統,分別為張角創立的太平道和張陵的天師道。黃巾賊覆滅後,兩系道門流傳下來,分裂成多個派系,孫思是道教在南方的宗師級人物,以太平道的繼承者自居,號稱集太平道和天師道兩系之大成。
在北方,則以供奉自稱太清玄元天師道創道宗師張陵為始祖的太乙教最興盛,其教主江陵虛以太清元功名著黃河流域,與孫思因爭奪繼承大統的名位而勢如水火,互不相容。
獨立於兩大道統之外的有個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名安世清,外號“丹王”,專事煉丹之術,稱自己為道家而非道教,視太平和天師兩道為愚民的異端,超然於兩派之外。他的人品和行事如何,知者不多,因他居無定所,經常往來於名山大川之間,尋找煉丹的福地。他之所以聲名大噪,皆因江陵虛和孫思均欲從他處得到某種道教寶物,分別派出兩批高手入山尋安世清,卻給他打得鍛羽而回,死的固是橫屍當場,傷的回來後最終亦告不治,此兩役轟動南北朝野,自此江陵虛和孫思再不敢動他的念頭。
當事情逐漸淡靜下來之際,北方忽然出現一位自稱安世清之女的美麗少女安玉晴,連挑太乙教三個道壇,惹得太乙教徒群起追殺,她卻失去蹤影,而眼前此女,肯定是她無疑。
劉裕同時明白過來,那高明得可怕的太平妖道非是刻意刺殺胡彬,只是在趕來汝陰途上,湊上機會隨意之作,觀之安玉晴探問自己是否太乙教的人,可知必有關於道教的大事在這裡發生,引得太平道人、安玉晴等紛紛趕到這座已成廢墟的城池來。
劉裕此時想到的,是待秦軍過後,立即遠離。
就在此時,他的手生出感應,右手倏探,把從安玉晴香袖內射出的暗器捏個正著,指尖觸處鋒利無比,醒悟到是一枚鐵疾藜,早被刺破指尖,一股痠麻不舒服的難受感覺,立即沿指掌往小臂蔓延,顯然是淬了劇毒。
安玉晴或許因他竟能及時捏著她以獨門手法發出,不動聲息近乎無影無形的暗器,首次正眼往他瞧來,像沒有作過任何事般,訝道:“竟然有兩下子,真想不到。”
劉裕心中大怒,暗忖老子不去惹你,你竟敢來犯我,還根本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擺明是個雖貌似天仙,其實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妖女,不會比那太乎妖道好得多少。不過此時驅毒要緊,遂暫不與她作計較,只冷哼一聲以應之,提起功法,把侵體的劇毒送回手捏的兇器處,必要時還可物歸原主。
他更不由感激老天爺,謝他賜自己如此靈異的一對手。他劉裕十六歲從軍,追隨劉牢之的左右手之一副參軍孫無終,被他挑中加以特別訓練作親兵,不到兩年他無論武功心法,均超越號稱北府十傑之一的孫無終,使孫無終對他另眼相看,提拔他作府司馬,專責深入敵境的探哨任務。
孫無終是眼光獨到的人,對他的品評是有一對神奇的手,不但對各類技藝一學便曉,還有異乎尋常的敏銳和觸感,令他超出同擠,成為北府兵的新星。
眼前當務之急,是在秦軍離去前清除體內毒素,否則在沒有顧忌下,這個妖女說不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安玉晴淡然自若道:“沒法說話吧?你中的毒是我爹從煉丹過程裡提煉出來的九種丹毒之一,見血封喉,你今次死定哩,卻不要怪人家,死後也勿要尋人家算賬,怪只好怪你自己時辰八字生得不好,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劉裕為之氣結,也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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