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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大師繼續道:“先皇當年貶謫新皇入蜀,其實並非因為那件事,他說,皇上此人有勇有謀,但心底陰暗,又急功近利,若打壓一番,恐能成材。殊不知,如今倒是如願,可心底的仇恨已如枷鎖一般,如何能抹得去?”
冷嘯風怔怔地聽著,他想起父皇被冷嘯臨打傷之後,就再也沒有上過朝,難道,這並非因為傷勢過重?而是在那個時候,冷嘯竹就從中做了手腳?
後背一陣發涼,憤怒漸漸升起。文正又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徒勞,老衲之所以告訴王爺,是希
望你多加防範。好了,話已至此,老衲的使命已成,再不相見!”
冷嘯風無語,看著緋紅的袈裟遠去,多像多日前那一幕滿地血紅,映著殘陽,讓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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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坐了多久,一陣細微的聲音刺入耳膜,冷嘯風才回過神來,反射性地看向床上,一股喜悅的熱流浸滿眼眶,潸然滾落。
那雙星辰一般閃耀的眸子,終於睜開了,含著濛濛的水霧,只一眼,他便能認定,他的城城回來了!
沈傾城無言地看著他,一瞬也不瞬,眸光流轉,似有說不盡道不完的情意,反倒不知該從哪裡開始了。
“城城,是你嗎?你真的好了?”他期期艾艾地尋求答案,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卻又有一絲膽怯。
她有滿腔的話要說,她辜負了愛她的父母,奔他而來;她擔心他認不出自己,傻傻地與別的女子相親相愛;她甚至怕她的孩子生下來,叫別的女人做娘,儘管那個才是這具身體的本尊,她也承受不了。
喉嚨裡哽咽著,半晌說不出話來,就聽他傻傻地這一句,忍不住眼波一橫,嗔怪地白他一眼:“我就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不是我還是誰?你當每個女人都喜歡愛哭的男人啊?”
聲音不大氣勢卻極強,帶著某人特有的親暱,冷嘯風終於放心了,一把摟過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然後是鼻尖,嘴唇,狂風暴雨一般席捲了她……
沈傾城本就剛剛醒來,被吻得天昏地暗,忙去推他:“唔唔……”
冷嘯風意猶未盡,淚水都帶著笑,呢喃著:“城城,真好!”
沈傾城險些溺斃在他多情的眼眸中,故意板起臉來:“說,這些日子,你是不是趁我昏睡的時候親過我?”
她不知道這幾天另一個她是不是也來了這具身體,但她先要確定他有沒有親過別的女人,這一點必須鮮明,不然,將來一輩子她心裡都會有疙瘩。
冷嘯風本想立刻否認,可看她撅起小嘴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喜歡,故意換了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她:“怎麼,我們兩個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睡了這麼多天不理我,我親一兩下也不可以嗎?”
“你!混蛋!”沈傾城不知道要如何指責他,漲紅了臉,索性翻過身子不再理他。
冷嘯風好不容易找回了心愛之人,怎麼受得住如此冷落,連忙扳過她的身子,低聲呢喃:“傻瓜,雖然你什麼都沒跟我說,但是,你的氣息我還分辨不出來麼?倒是你,害我受這樣錐心蝕骨的痛,要如何補償我才夠?”
沈傾城自覺理虧,垂眼道:“對不起,我怕嚇到你!”也怕他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你這丫頭!”冷嘯風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髮,惹來她一陣抗議,他才停了手,嘆道:“千里姻緣一線牽,我們有這樣的姻緣,該是多麼難得?嗯?”
沈傾城點點頭偎進他的懷裡,一如既往的溫暖寬厚,兩顆心相依相偎,歡快地跳動。
林念雲聽說沈傾城醒過來的事,就匆匆跑上門來。
她早讓冷嘯竹將冷嘯風支開,徑直往房間裡闖,沈傾城正倚在床上做著美夢,她也顧不得什麼,硬是將她搖醒:“傾城,你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