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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小南南嘛,你還真找到這兒啦~”
……
一炷香後,宮小蟬總算弄清了眼下的情況。
——這裡是南珂友人的住宅,方才開門的女郎是此處的女主人隋雙雙,也是南珂友人的伴侶。
南珂友人姓白,單名一個申字。
白申。白生。
宮小蟬表示完全無法揣測白申他爹當年給兒子起名的時候在想什麼。是親生的嗎?
師父和故友多年不見必定有許多話要聊,宮小蟬很有眼色地告退,隋雙雙自告奮勇帶客人遊覽汀城名勝,兩個女人一拍即合,喜滋滋離開。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石橋盡頭,南珂問:“如何?”
白申回想著方才給宮小蟬診查的結果,頷首:“筋骨沒問題,可以拓展經脈。我前日恰好得煉得一枚新蠱,今晚就可以進行。”
南珂靜了靜,道:“你從前說過,這種蠱一生只能種一次。”
“不錯。因此最好是在築基之後再進行,如此方能最大限度的激發潛力。”
南珂不語,白申想到宮小蟬的資質,安慰道:“其實你也不必過於介懷,橫豎也只是個掛名弟子……”他似乎想到什麼,神色有些微妙,“你這個徒弟,今年多大了?”
南珂回神,隨口應道:“十九。怎麼了?”
白申慢吞吞道:“沒什麼……”
多年至交,南珂當然知道白申在故意吊人胃口:“有話就說。”
“我給宮小蟬探查經脈的時候,發現她內息運轉方式非常古怪,起初我以為是你們九嶷的特殊心法,但仔細回想後我確定我從未在你身上見過這種現象。當時我心裡有了個猜想,便又檢視了她的骨骼……”
白申不說了,望著南珂。
風忽起,四下裡柳絮紛飛,恍惚下起了春雪。
南珂以茶蓋撇去茶末,望著金綠的茶湯,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抬起頭,直視白申,“她不是。”
“不是?”白申一怔,然後有些促狹地笑起來,“你怎知不是?你……”“試過了”三個字在南珂威脅的微笑中吞回去,他奇道:“真不是?可是她身上的跡象,無一不與古籍上記載的‘璧壺’一致。”
“她的骨骼並非獨一無二。”南珂啜一口茶,“內息運轉特殊,是因為她來自丹岐峰。”
白申微微睜大了眼:“丹岐峰?”靜了靜,他嘆道:“那一脈的心法向來詭奇,如此倒不奇怪了。”
南珂不出聲。他早就發現宮小蟬內息古怪,不是沒想過那個可能,但朝夕相處,他哪裡不清楚她的性子?和書裡說的毫無半點相似,就是個有點小聰明、有時莫名固執的丫頭罷了。嗯,還有資質差得出奇,距離上次進階已過去半年,吃了那麼多靈丹妙藥,竟然還在煉氣期初階。
“如何,還要給她種蠱嗎?”
蠱師的問話將南珂從思緒中拉出來,他笑笑:“不必了。”
“哦?我原以為你特意過來這裡擾人清靜,就是為了替她討一枚潛心蠱呢。”
“我再不來,這局不就輸給你了麼?少廢話,彩頭拿來。”
……
汀城內茶館無數,唯這家生意最好,裝飾雅緻,價錢公道,選個臨窗的位置,你還能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春水,樓下游人如織,四處蒲柳嫋娜。
“不麻煩不麻煩,我已經好久沒走出‘迷居’了。”隋雙雙笑眯眯,“託你的福,今天才能出來透透氣吶。”
“這麼說來,我以後要常來才好。”宮小蟬笑起來,對這個與故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郎她有著天然的好感,對方的態度也很讓人放鬆。
“正是這個理兒。”隋雙雙的嗓音又糯又甜,“小蟬——我可以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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