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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兒跟著記者剛走出大門,先前那個威嚴的“法官”把他攔住,說道:“站住,你不能走。”
來旺兒問:“為啥?”“法官”說:“你同他們不一樣,人家是記者,你是倒賣假藥違禁藥的,得查清了再放人。”來旺兒氣得臉發青,說道:“說我倒賣假藥,有何證據。”“法官”笑道:
“是你自己交待的。”來旺兒說:“放屁,我交待什麼了?”正氣呼呼地說著,背後有個壯漢猛力推了他一把:“進去——態度放老實點!”來旺兒一個趔趄,重新被推回到那間黑糊糊的屋子裡。
來旺兒這一進去,就是整整一個多星期,天天被關在那間屋子裡,讓他交待倒買倒賣了哪些假藥。他心裡很清楚:販假藥的事,只要他不說,一點屁事沒有;要是一旦承認,人家會順藤摸瓜,放屁帶出屎來,到時候不知扯出什麼樣的庇漏。於是,來旺兒學習電影中的那些革命先烈,任憑對方怎麼問,始終咬緊牙關不開口。來旺兒不說話,人家也拿他沒辦法,只好這樣耗著,對方待他倒還客氣,只是絕口不提放人的話,直到正月初二,西門慶接到訊息後匆匆從清河趕過來,託人說情,百般疏通關節,才將來旺兒弄出來。可憐這時的來旺兒,整個人硬是瘦了一圈。
04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西門慶正同惠蓮玩耍到興頭上,忽然聽公司秘書張松說來旺兒出了事兒,匆匆告別溫柔鄉,開車趕到公司裡。在公司門口碰到了玉簫,西門慶覺得奇怪,臘月二十六已經放假了,玉簫還在這裡做什麼?忽然想到她同張松相好的事,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許你西門慶在表子那兒翻江倒海,就不許人家張松約見情人?如今可真是個情慾時代啊!這麼一想,西門慶也就明白了,同玉簫打聲招呼,匆匆走進公司裡面。
秘書張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了西門慶,慌忙說道:“西經理不在,我缺了主心骨,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老人家盼回來了。”換了平時,西門慶一定會拿玉簫的事取笑他,這會兒要談工作,不便開玩笑,於是神情嚴肅地說道:“耍甚貪嘴,來旺兒那邊怎麼了?”張松道:“前天下午,我接到來旺兒的電話後,就一直打西經理的呼機手機,怎麼也找不到人,急死了。我在心裡猜想,西經理不知又愛上了哪個妹妹,泡得雲山霧海,不知今夕何夕……”
西門慶道:“廢話少說,到底怎麼回事?”張松這才說道:“來旺兒被抓起來了,對方讓他交待倒賣假藥的情況,他沒鬆口,一直被軟禁著,對方叫我們公司派人去取他,還說必須帶上罰金,這個數。”張松伸出兩根指頭,示意是兩萬元。
西門慶罵道:“日他娘,敲詐到老子頭上了,要是在清河,我不叫人揍扁那幫傢伙才怪,龜孫子王八羔兒,仗著地皮隔得遠欺負人呢!”正罵著,電話鈴響了,張松接過來聽了聽,把話筒遞給西門慶,原來是吳月娘打來的。西門慶沒好氣地問:“什麼事?”吳月娘道:“明天是大年三十了,我想問問你啥時候回家?”西門慶怒道:“回你個頭,你以為我在外頭玩耍是不是,慎重告訴你,我在忙革命工作。”說著掛了電話。
張松掩起嘴想笑,如今的人,無論做什麼事兒都愛打個革命的旗號,連尋花問柳的西經理也不例外。但是張松沒敢笑出聲來,小聲道:“月娘嫂子這幾天打來電話少說也有十多次,問我西經理在哪,我也不知道,又不敢編謊話哄她,只得支支吾吾應付,說西經理恐怕是出差了。”西門慶微笑誇道:“什麼叫好秘書?就要懂得替領導排憂解愁。”
張松說道:“謝謝領導表揚。說到替領導排憂解難,我還真的做了一些工作呢,接到來旺兒電話後,我立馬給‘泰康藥行’老闆燕順掛了電話,燕老闆說,抓來旺兒的那撥人,在當地很有勢力,上頭又有人撐腰,於是經常以查假藥違禁藥為名,把客商買到手的藥品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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