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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早有等得不耐煩的人上前把那些記者放倒,兩三個架一個,整治得服服貼貼,有個血氣方剛的年輕記者試圖反抗,被個二楞子當胸一拳,打了個仰面八叉。來旺兒正看在興頭上,有兩個當地人快步衝他撲來,也要上前架住他。來旺兒慌忙辯解道:“搞錯了,我不是他們一夥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過來跳著腳說:“這人撒謊,他同那些屁記者一夥的,我剛才一直跟在他後面,全看得清清楚楚。”有小姑娘證明,人們不容來旺兒辯白,不由分說把他同那些記者一起架走了。
來旺兒事後回憶起來,被那幫人架走只是一場惡夢的開始。起初他們被關在一間黑糊糊的屋子裡,那些記者還在憤憤不平:“什麼玩藝兒,這不明明是綁票嗎?”來旺兒想,綁票算個屁,只要不被撕票就行了,轉念又想,眼前這些人物人模狗樣的,怎麼說也是國家的新聞工作者,是黨的喉舌,即使真有人恨之入骨,諒他們也不敢隨便胡來。只是自己太委屈,稀裡糊塗被架來了,真的比竇娥還冤。
正想著,門被推開了,一縷陽光從外邊流進來,明晃晃刺得人眼睛發脹。進來的人是個絲瓜臉,對他們倒還客氣,臉上笑吟吟的解釋道:“同志們,讓大家委屈了,實在對不起。不過現在社會上情況很複雜,各種嘴臉都在外頭混,魚龍混雜,我們的革命警惕性不能不提高一點。眼下正在同縣裡聯絡,等情況弄清楚了,我們就放人。”有個記者抗議道:“如今是法治社會,怎麼能夠隨便亂抓人?”絲瓜臉笑道:“不能說是抓,準確的說是請,今天大家都是我們請來的客人。”來旺兒覺得有點滑稽,忽然想起現代京劇《紅燈記》,自己彷彿成了那個被鳩山設宴邀請的英雄李玉和。
接下來,屋子裡的人一個個被請出去“談點情況”,來旺兒被一個人指了指:“你,出來。”
來旺兒起身跟那人往外走,另一間屋子裡,早有人端坐在那兒,威嚴得像個法官,另一個女孩兒捏著筆,準備作記錄。像法官的那個人問道:“叫啥名字?來無極做什麼的?”來旺兒小心翼翼說道:“我姓鄭,叫鄭來旺,是來貴地採購藥品的,同那些記者不是一路人。”
“法官”又問:“有什麼證明你同記者不是一路的?”來旺兒哭喪著臉道:“我確實是來貴地搞採購的,藥品已經採購好了,準備明天就趕回俺老家清河,誰知道為看個熱鬧,被你們的人架到這裡來了。”“法官”繼續問:“你說來採購的,那麼我問你,在哪家藥店採購的?採購了些什麼藥品?”來旺兒張嘴正要回答,忽然想到這是商業機密,不能輕易對人說的,於是緘默其口,“法官”又問一遍,來旺兒仍然不吱聲。
雙方正僵持著,忽聽得外邊“嗡”的一下,響起一片亂哄哄的腳步聲,跟著傳來一陣嘈雜的低語。來旺兒仔細一聽,好象有人在急聲催促:“縣裡下指示了,快放人……”一會兒,絲瓜臉進來對“法官”嘀咕幾句,“法官”皺皺眉頭,對來旺兒揮揮手說:“沒事了,你先過去吧。”來旺兒暗自高興,想,大概快放人了吧。回到隔壁房間,那些記者似乎還矇在鼓裡,正為自己的處境發愁。
果然,沒過多大一會,仍然由那張絲瓜臉出面,對那些記者說道:“同志們,很對不起,耽擱了諸位一些時間,現在問題弄清了,是場誤會,大家可以走了。”那扎羊角辮的女記者不滿地說:“哼,說抓人就抓人,說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另一個年紀大點的記者說:“咱們先出去吧,留下這筆帳再算不遲。”說著那些記者們一個個站起來往外走。來旺兒也怏怏地跟在後邊,一邊走一邊想,真是他孃的倒黴。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