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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林沖?他是京師八十萬禁軍教頭,雖然品階並不高,好歹也算是個官。不過當時在大堂上,見那府尹唯唯諾諾的模樣,恐怕不是林沖大哥所能辦到的。
自此,王鈺便在飄香閣裡養傷。書院裡,李師師讓人去替他告了假。眾同窗關切王鈺傷勢,紛紛捎信問候,特別是那平日迂腐的朱夫子也再三詢問,倒讓王鈺頗為感動。
又過了三五日,傷勢稍愈,已能下床行走。王鈺是個閒不住的人,便給師師打了個招呼,溜上大街去了。在房中關了數日,心情煩悶,一出門,王鈺頓時開心起來。這汴京是北宋都城,繁華熱鬧自不必說。
“林大哥!”不多時,轉出金環巷,在一酒肆前望見一人,正是林沖。王鈺連忙招呼他,林沖卻沒有聽見,跟著一個人徑直進了酒樓。看那人穿戴,也不是平凡之人,估計是林沖同僚。王鈺本想去摻上一腳,多認識一個朋友。但一掏懷裡,卻是半貫錢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得離開。原來,王鈺雖住在飄香閣裡,衣食住行自有李師師照料,連上書院的學費也是李師師出的。可這日常用度,卻全靠王鈺帶著同窗們,像那日茶館那般弄來。他是絕計不會開口向李師師討要半分銀子的。
又閒逛了一陣,王鈺竟撞到高太尉府門前。只見侯門深似海,大門外站著幾個家將,卻是舉目向天,根本不拿正眼瞧街上行人。王鈺剛向府門前靠近幾步,便立刻被聲色俱厲的吼了回來。
“狗仗人勢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太尉府!”王鈺狠狠呸了一口,趕緊離開這虎狼之地。轉得無聊,正想打道回府,忽聽街邊一處宅子裡,傳來一聲驚呼:“殺人!”
王鈺嚇了一跳,這裡好歹在京城,誰敢大天白日殺人放火?正疑惑間,又聽見那樓上傳來桌椅碰撞之聲,一個男人叫道:“好娘子,這幾天想煞哥哥了,那林沖小小教頭,在我父麾下謀著前程,你且從了我,日後自然照應於他。”
靠,怎麼又是高衙內那廝?聽這聲音,只怕那鳥人又把林家嫂子騙到這裡來,意圖玷汙,這可如何是好?前兩天自己才吃了官司,如果今天又去管這閒事,只怕小命難保。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一介布衣,那孫子的老爹是當朝太尉,而且這裡又跟高府只隔一條巷子,鬧起事來,自己肯定吃虧。
王鈺嘆了口氣,剛一轉身,樓上林沖娘子的呼聲又起,一陣慘似一陣。
“操你媽的!當日結拜,有福同享吼得震天響,今日阿嫂有難,豈能不管?再說這屁股上傷未痊癒,都拜高衙內所賜,此仇如何不報?”當下王鈺把心一橫,卻掉頭向後衝去。遠遠望見高府門前,那幾個家將木頭樁子似的杵著。
王鈺腳程快,沒等高府家將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面前。
“嘿!哪裡來的……”一個家將伸手向腰間,正要拔刀,卻不防王鈺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搶過腰間長刀,扭頭就跑。那廝卻還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第一桶 第十四碗 大宋一號國腳
一路奔到剛才那所宅院前,王鈺手提明晃晃的鋼刀,抬腳踢開大門,不知所故,院裡空無一人。他也管不了這許多,左右一張望,找著樓梯,“蹭蹭”就往上竄。
“你這淫棍!我丈夫不會放過你的!”林家娘子語帶哭音,從一間房裡傳來。王鈺奔上樓道,猛得瞧見那房門外站著一個小廝。見王鈺提著兇器,殺氣騰騰奔將上來,一時手足無措。
“要命的就閃開!”王鈺凶神惡煞的吼了一聲,大力踢開房門。
房內一片狼籍,杯盤碗盞散落在地上,傢俱擺設也是東倒西歪。林家娘子衣衫不整,正被高衙內壓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羅裙已被扯下,她正死死拉住腰帶,奮力反抗著。
“怎麼又是你?”高衙內看見站在門口的王鈺,脫口而出